翼兒從小不怕爹不怕娘,就怕他這個二叔,見他臉色鄭重,隻好涎著臉,岔開話,嬉笑道:“二叔,你何時入了飛龍幫了?”
那人道:“休要胡說,自從秦家給我們送了信來,我一路追蹤,今天才趕上。你們倒好,沿路還要留下名號,倒省了我不少事。”
說著,轉臉對秦風道:“這位想必就是無衣先生吧?你年紀輕輕,武功也不低,為何卻不學好?”
秦風心道:“怎麼又轉我身上了,我如何不學好了?”
對那人拱拱手,卻不知該如何稱呼,隻好道:“這個,這位先生,我怎麼不學好了?”
那人怒道:“你……你們兩個……”
轉眼掃視一下船上眾人,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秦風。對著翼兒道:“你即刻隨我上岸,趕回家中,你母親為著擔心你,臥病在床,你要是再溜了,燕家便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翼兒頓了一下腳,想說什麼終於沒說,神色淒然地望了一眼秦風。
秦風聽他們講的是家事,也不好插嘴。
這時,江船已經靠岸,飛龍幫的一夥人也吵吵嚷嚷上了船,船老大對他們點頭哈腰,不住口的奉承,那夥人卻理也不理,隻顧著去奉承翼兒的二叔。
翼兒的二叔見船已靠岸,隨手丟給船老大一錠銀子,道:“賠給你的。”說完拉了翼兒便走。
翼兒無奈,眼瞅著秦風,被他二叔拉著一路走了。
飛龍幫裏一個為頭的,見翼兒的二叔給了船老大好大一錠銀子,走過去,一把搶在手裏道:“為我們飛龍幫停一下船,還要什麼賠償。”
船老大無奈,哈哈腰道:“說的是,說的是。”
秦風被翼兒的二叔訓斥了幾句,想要反駁,人已經走了,正在煩悶不已,見飛龍幫的強橫跋扈,怒氣一發,走過去,抓住那個為頭的手腕道:“想要銀子,也不怕燙了手?”
那人隻覺手腕劇疼,便如要折斷了一般,痛聲呼道:“你,你,你要做甚?哎呀媽呀,疼死我了。”說著話,那錠銀子撲通一聲,落在甲板之上。
飛龍幫的其他人一看此情,紛紛圍了上來,內中也有幾個武功不錯的,但那裏能是秦風的對手。上去這夥人,沒一個能在秦風手下走過三招,便哭爹喊娘趴在了甲板上。
秦風心中煩悶,正要拿他們出氣,伸手還要再打,船老大上去抱住他的手,道:“少爺,嗯,少俠,不要打了,他們幫裏的人可不少,都來了,你抵不過他們的。你打了他們,你一走,他們還要來找我的麻煩。”
秦風想了想,哼一聲道:“哼,便宜了你們了。”
那個為頭的見秦風住了手,知道自己這夥人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敢強項,抱著手腕站起來,道:“閣下可否報個名號上來?也好讓我們知道敗在誰的手裏。”
秦風一瞪眼,道:“怎麼,你還不服氣?”
那人趕緊道:“不是,不是。”又轉了臉,換了語氣,輕聲問道:“請問少俠高姓大名?我們知道了,也好在江湖上替你傳頌。”
秦風哼一聲道:“我叫無衣,記好了。”
那人大驚失色,抖著一隻手,抱了抱拳,道:“原來是無衣大俠,失敬,失敬,這麼說,剛才的走的那一位便是燕子俠了?難怪,難怪。”
秦風突然想起一事,一拉那人,來到一邊,低聲問道:“不知大俠高姓大名,適才卻是多有得罪。”
那人受寵若驚,趕緊道:“不敢,不敢,無衣少俠,我叫張條兒,人送外號‘浪裏白條’。是飛龍幫宜昌分舵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