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道:“師兄,便是他們兩個。”語氣謙恭,與他平日裏講話大相徑庭。
又對秦風和翼兒道:“還不執禮,這便是我師兄玉潛大師了。”
秦風和翼兒向那屋中坐著的和尚看去,見他年紀也不甚大,似乎比玉鳴大師還要年輕一點。坐在那裏,正微笑著看著二人。
天陰屋暗,那人的麵目本來模糊不清,秦風和翼兒一看之下,卻覺得他滿身隱隱有寶光流動,竟一點也不覺得屋內昏暗。
看著那人靜靜地坐在那裏,似乎外麵的風雪也停了。
秦風和翼兒心道:“這個和尚一看便不簡單,也怪不得玉鳴和尚對他稱讚有加,恭敬如斯。連我等跟他素不相識之人,一見之下,也有甘願為他驅使之心。”
玉鳴大師見二人愣在那裏,催促道:“你們二人怎得還不跪拜。”
玉潛大師搖搖頭道:“玉鳴,不必了。他們拜我,我又去拜誰去。還不快快請二位就坐。”
玉鳴大師答應一聲,取過兩個蒲團,擺在玉潛大師身前,秦風和翼兒坐了。
玉鳴卻還在一邊站著,那裏像是伺候師兄的樣子,便是伺候師父,也嫌太恭。可在場的三人,都覺得本該如此。
秦風學著別人的樣子,雙手合十,道:“玉潛大師……”
玉潛大師又搖搖頭道:“什麼大師,你們叫我潛和尚好了。”
秦風隻好道:“潛……師父,多謝你的傷藥。”
玉潛大師點點頭道:“那些藥,是治傷之藥,不用它,放在這裏,便如糞土一般,送給你,治好了你的傷,它才是靈藥。你我境遇不同,看它便也不同。你謝我,是藥治好了你的傷,我也該謝謝你,你替我用了這些藥,我便少了一份牽掛。”
秦風心道:“這和尚說起話來,清清朗朗,我聽著卻糊裏糊塗。”
四人一時無話,秦風隻好沒話找話道:“潛師父住的屋子可是有點小。”
玉潛大師道:“一身所占,不過方圓三尺,此屋雖小,足以容身。”
翼兒也道:“潛師父,像你這般人物,該當住在前麵廟裏的大殿中,才相配。”
玉潛大師低眉垂目,道:“殿大心小,也是枉然。”
翼兒道:“此處不隻小,還冷清得很。”
玉潛大師道:“心有風雪,便覺冷清。”
秦風也聽出一點點門道了,接口問道:“心無風雪,那便如何?”
玉潛大師道:“心無風雪,便能眼見春花發,耳聞春鳥鳴,身沐春風暖。”
秦風和翼兒不知,玉潛大師所講,俱是佛家禪語機鋒,兩人年少曆淺,如何能接得這些話。
秦風和翼兒不知該如何接話,玉潛大師也不再言語,雙目微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邊的玉鳴大師急道:“秦風,好不容易見到我師兄,你要是有什麼疑問盡管問他,他會為你指點迷津。別隻管講些沒要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