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衣帶詔事泄,許都震驚,曹操在相府之內見了衣帶詔,他冷笑著將衣帶詔丟在桌子上,然後對眾謀士說道:“天子以我為董卓,處處摯肘,今我欲廢卻劉協,更擇有德者立之,諸公以為如何?”
曹操話音一落,眾謀士互相看了一眼,程昱起身說道:“明公所以能威震四方號令天下,是因為奉漢家名號的原因,今諸侯未平,如果強行廢立之事,人心浮動,必起兵端。”
程昱話音落,眾謀士亦起身說道:“望明公三思!”
曹操皺眉,最後他歎息一聲,然後他輕聲揮退眾人,第二日董承等五人並全家老小,被押送各門處斬,死者共七百餘人,城中官民見者,無不下淚。
一處陰暗的大殿內,劉協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裏,董承等人的死讓劉協很痛心,他有心匡扶漢室,然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當他看到曹操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神時,他才知道什麼是王者之氣,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裏一片混亂,什麼匡扶漢室,王權霸業,在曹操看過來的那一瞬紛紛煙消雲散,悔暗的大殿內劉協以手扶麵,無聲的抽泣!
且說曹操既殺了董承等眾人,曹操為了防止這種事再次發生,他下令諭各監宮官:今後但有外戚宗族,不奉他旨,亂入宮門者,斬,守禦不嚴,與之同罪。又撥心腹人三千充禦林軍,令曹洪統領,以為防察。
曹操做完這些後又聚集眾將開口說道:“如今董承等人雖誅,尚有馬騰、劉備二人亦在此數,不可不除。”
程昱皺眉說道:“馬騰屯軍西涼,未可輕取,但當以書慰勞,勿使生疑,誘入京師,在殺不遲。劉備現在徐州,分布掎角之勢,亦不可輕敵。而袁紹屯兵官渡,常有圖許都之心。若我等一旦東征,劉備勢必求救於袁紹。袁紹乘虛來襲,何以當之?”
曹操聞言之後開口說道:“非也。劉備此人乃人傑也,今若不除,待其羽翼豐滿之後。恐怕急難圖之。袁紹雖強,然事多懷疑不決,何足憂哉!”
眾人正議間,郭嘉正好自外而入,曹操見了開口問道:“奉孝來的正好,我正欲東征劉備,奈有袁紹之憂,奉孝以為如何?”
郭嘉手拿白紙扇,他輕輕將扇子一合,然後開口說道:“袁紹性遲而多疑,其謀士各相妒忌,不足為患。而劉備新整軍兵,眾心未服,丞相引兵東征,必當一戰可定。”
曹操聞言大喜道:“奉孝所言正合我意。”
第二日曹操起二十萬大軍,分兵五路來下徐州,細作探知,報入徐州。孫乾先往下邳報知關羽,隨後至小沛報知劉備,劉備聽了皺眉不以,如今他的手下多新卒,很難抵擋曹操的百戰精銳,於是他與孫乾計議道:“此時曹操攜大軍而來,河北必然空虛,我們求救於袁紹,讓曹操收尾不能相顧。”
孫乾聞言點頭,於是劉備修書一封,遣孫乾至河北。孫乾到了冀州乃先見田豐,具言其事,求其引進。田豐聽了立即引孫乾入見袁紹,呈上書信。
孫乾,田豐二人入見後,隻見袁紹形容憔悴,衣冠不整。田豐皺眉不由開口問道:“今日主公何故如此?”
袁紹歎息一聲說道:“我將死矣!”
田豐大驚問道:“主公何出此言?”
袁紹歎息一聲說道:“我生五子,最喜歡最小的那個小,可是如今他患疥瘡,命已垂絕。我那裏還有心思討論其他的事情?”
田豐聞言之後長舒了一口氣,他以為袁紹出來什麼大事了,原來是這個事情,田豐鬆了一口氣之後,然後開口說道:“主公,如今曹操東征劉備,許昌空虛,若此刻以義兵乘虛而入,我們上可以保天子,下可以救萬民。此乃天賜良機,望明公早做決斷。”
袁紹擺手說道:“我也知此時是最好的時機,然而我心中恍惚,恐於軍不利。”
田豐皺眉說道:“主公何恍惚之有?”
袁紹看著田豐那焦急的模樣,他有些莫名的心煩,他在五子中,惟有第五子天賦異稟,如果自己真的出兵了,倘若這孩子有所差池,他豈不是要後悔終生,這田豐怎麼就不懂呢?
二人因為這件事吵了一架,最後袁紹執意不肯發兵,並對孫乾說道:“你可回見玄德,就說我子將死,我無心用兵,倘若玄德有什麼不如意,可來冀州相投,我自有相助之處。”
田豐聽後以杖擊地道:“遭此天賜之時,何以嬰兒之病,失此機會!大事去矣,可痛惜哉!”
田豐說完神情落魄,跌足長歎而出,孫乾見袁紹不肯發兵,隻得星夜回小沛見劉備,具說此事。
劉備聽了之後,不由皺眉,這個袁紹怎麼會這樣呢?如此錯失良機,徐州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