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夢斷永安(2 / 2)

天色陰沉的可怕,劉辯與唐婉二人在永安宮的二樓上,這裏是何太後住的地方,何太後自從那日被董卓摔了一下後,身體就一直未曾好利索,沒到陰天下雨她的身體就疼痛的厲害。

窗外陰雲密布,何太後披頭散發,身體疼痛難忍,劉辯坐在床塌旁看著母親飽受折磨,心中不免有些悲傷和自責,他的目光看著窗外,隻希望這場雨能早些過去吧。

這時永安宮外響起密集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永安宮內可以說是太不尋常了,劉辯不由皺眉,會是誰呢?

就在劉辯疑惑之時,一名老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她神色驚慌的對劉辨說道:“陛下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甲士!”

劉辯聞言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子,隻見一隊隊甲士手持著明晃晃的兵器將這永安宮包圍的水泄不通,而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好走進來,這男子抬頭正好與劉辯目光相交,劉辯不由心頭一顫,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董卓的首席謀士李儒李文優,劉辯急忙將窗子關上,唐婉看著劉辨難看的臉色,不由輕聲問道:“陛下怎麼了,誰來了?”

劉辯目光盯著樓梯處,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儒!”

永安宮外,李儒抬頭走進這座荒涼的宮殿,然而呂布並沒有跟進來,李儒不由回頭說道:“奉先怎麼不一起進來?”

呂布臉上帶著一絲不屑,並沒有說什麼,李儒會意,知道呂布這是不屑動手殺這孤兒寡母,他不由說道:“也好,奉先本是英雄一般的男子,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就讓我李儒一力承擔便是了!”

說完這句話李儒帶著十幾名甲士頭也不回的進入了永安宮內!

永安宮內,李儒拾梯而上,沉悶的腳步聲,讓這有些荒涼的宮殿多了一絲生氣!

劉辯陰沉著臉,他看著李儒上來後,不由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李儒對著劉辯施禮後說道:秋日融融,相國大人特命我給王爺和太後送上壽酒一壺!”

李儒說完一招手,身後的一名甲士用托盤端著一壺酒走了過來,躺在床塌上的何太後不由冷笑了起來,這種伎倆又那裏瞞的過她,她強忍著疼痛起身下床,唐婉急忙跑過去攙扶著她,何太後目光陰冷的盯著李儒說道:“既然是壽酒,你可先飲!”

李儒見狀,原本笑容容的臉色不由一變,他陰沉著臉說道:“就是不引嘍?”

劉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李儒不由問道:“你笑什麼?”

劉辯笑中帶淚說道:“董卓既然想要殺我,何必找一個如此荒唐的借口,著實好笑!”

李儒看著麵前的劉辯不由對左右喊道:“拿短刀還有白練來!”

很快左右將這些東西都一一擺在劉辯三人麵前,李儒指著這三樣東西說道:“壽酒不飲,這兩樣,你挑一個!”

劉辯看著麵前的三樣東西,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他自知難逃一死,就在這時唐婉突然跑過來跪倒在劉辯身邊,對李儒說道:“李大人,妾身願帶陛下飲酒,願大人放太後和陛下一次!”

李儒看著跪在地上的唐婉,怒叱道:“你是何等身份,豈可代王而死!”

李儒說罷命甲士將唐婉拉開,唐婉掙紮著說道:“陛下,陛下!”

劉辯對著唐婉一笑,他的手握在酒壺之上,然後慨然說道:“拿杯盞來!”

那名老宮女唯唯諾諾的拿來三個杯盞放心劉辯身前,劉辯一一將其倒滿,然後拿起一杯酒對何太後說道:“母後,兒臣無能,方有今日之禍,兒臣不孝,這杯酒兒臣當自飲!”說完劉辯一飲而盡!

何太後的淚水在這一刻噴湧而出,她一下子撲到劉辯身邊,哀嚎道:“辮兒,辮兒!”

劉辯擦去何太後臉上的淚水,然後又拿起一杯酒對不遠處的唐婉說道:“你是帝王家的妃子,可惜卻沒有享受到榮華富貴,我們從今以後就陰陽兩隔,再也見不到了。”

劉辯仰頭第二杯酒下肚,劉辯拿起第三杯酒,此刻的他眼中早已經布滿了淚水,他端著酒杯起身高歌道:“天地易兮日月翻,棄萬乘兮退守藩。為臣逼兮命不久,大勢去兮空淚潸!”

劉辯一麵唱一麵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劉辯的身體開始有些踉蹌,唐婉見狀她拚命的掙脫了甲士的控製,然後撲到了劉辯的身邊,她哭著說道:“陛下,陛下!”

劉辯伸出手撫摸著唐婉的臉頰虛弱的說道:“婉兒,能否在為我舞一曲!”

唐婉哭泣著點頭,她將劉辯交給何太後,劉辯依偎在何太後的懷中,唐婉站起身翩翩起舞,她一邊舞,一麵輕聲唱道:“皇天將崩兮後土頹,身為帝姬兮命不隨。生死異路兮從此畢,奈何煢速兮心中悲!”

劉辯依偎在何太後的懷中,他的目光隨著唐婉的翩翩起舞,而漸漸失去了色彩,永安宮中歌聲輕柔悲涼,餘音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