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黃巾軍大帳內,張曼成一個人坐在帥帳內,他沒有駐紮在太守府內,因為太守府的那些殘酷的現實是他不願看見的,曾經做為一名遊俠的對太守府發生的事情打心底裏來說是反感的,他甚至有些討厭現在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冷血無情,但是為了大賢良師的偉大理想,他不得不狠下心,充當一名無情的劊子手。
“渠帥!”一人大步掀開帥帳走了進來,張曼成抬頭,原來是韓忠。
韓忠穿著一身黃色軟甲,背後背著一張大弓,快步走到帥帳中央說道:“啟稟渠帥,斥候來報,宛城三十裏外出現帝國軍隊。”
“嗯?”張曼成語氣平靜的說道:“有多少人馬?”
韓忠開口說道:“大約一萬人左右,清一色騎兵。”
張曼成沉默的點點頭說道:“召集其他人,來這裏議事,另外多派些斥候繼續打探消息。”
“諾!”韓忠轉身出去了,沒多久孫夏,趙弘還有一些黃巾軍的小頭目都來了。
大帳內已經鋪好了一張軍事圖,張曼成看了韓忠一眼,韓忠起身來到軍事圖旁邊指著宛城北三十裏的地方說道:“一柱香前帝國軍隊出現在這個地方,約一萬人,清一色騎兵。”
趙弘摸著山羊胡問道:“誰領兵?”
韓忠搖頭說道:“這個還不清楚,敵方警戒很高,我方斥候難以靠近偵查。”
趙弘笑著說道:“既然全是騎兵,敵方必定全速而來,那麼對方必然缺少攻城器械,我們隻需要堅守宛城,敵方一定會不戰自退。”
諸人聽完趙弘的話後,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張曼成輕咳一聲說道:“可是如此一來我們就不能在向北進軍了,無法對洛陽造成威脅,我們占領宛城簡直毫無意義。”
趙弘眉頭一皺看向張曼成說道:“渠帥的意思是和對方打野外戰?”
張曼成緩緩點頭,趙弘語氣低沉的說道:“可是渠帥,就我方的戰鬥力而言,如果和帝國的軍隊硬碰硬的話,勝負恐怕……”
張曼成麵色冷靜的說道:“不打硬仗,我軍永遠無法強大起來,帝國軍隊之所以如此強大,不都是一場場硬仗打出來的麼!我們自南陽起兵,一路攻城略地,想必和漢軍的差距應該不會差太多吧!”
“這,好吧!”趙弘不在多言,張曼成起身,目光在一眾人身上掃過,大手一揮說道:“點兵出城迎敵!”
宛城北門外,黃巾軍列成大陣,這些黃巾軍不同於其他黃巾軍那樣亂糟糟的,而是很有條理的嚴陣以待,槍如林,陣無聲,甲子大旗獵獵作響,大旗下張曼成騎著一匹黃驃馬目光堅定,左右兩邊跟著韓忠和趙弘。
孫夏一人留守在宛城之上。這時地麵傳來陣陣轟隆聲,一支騎兵慢慢出現在黃巾軍的麵前,漢字大旗與另一麵玄黑大旗遙相輝映,這麵玄黑大旗上繡著七個大字:大漢右中郎將朱。
朱儁抬手揮停身後的騎兵,兩軍遙遙相對。
張曼成看到那麵玄黑大旗後,眉頭緊皺,想不到竟然是大漢三傑之一的右中郎將朱儁,他不是和皇甫嵩在潁川一帶和波才交戰麼?想不到他竟然出現在這裏,那麼就是說明波才敗了?想不到波才這個陣符師竟然敗的如此之快,張曼成不由冷哼一聲,似是表達對波才的不屑。
張曼成策馬緩緩走出軍陣高聲喊道:“來的可是右中郎將朱儁大人?”
朱儁亦策馬來到陣前大聲回道:“正是某家,你是何人?”
張曼成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說道:“在下太平道大賢良師麾下神上使張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