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封諝心有不甘戒備的的問道。
這三個人中,一人手中拿著一根藤杖往前走了兩步,摘下鬥笠,露出一頭斑白的頭發,“太平道--張角!”
封諝目瞪口呆語氣有些結巴的說道:“大,大賢良師?”
他想不到張角竟然親自來了帝都。
原來當唐周準備約見封諝後,就想到了封諝肯定不會怪怪合作,正好大賢良師三人正好在洛陽附近,於是唐周給張角寫了一封信,看見了唐周的信,張角就快速趕了過來,於是有了剛才的一幕。
張角此時語氣平靜的對封諝說道:“封大人,怎麼樣,不知道我這顆頭在皇帝那裏值多少錢?”
封諝尷尬的笑了笑,這張角的神奇之處,做為十常侍之一的他當然聽說過,而且他也知道這張角就是巨鹿城慘案的凶手,封諝語氣諂媚的說道:“大賢良師這是說那裏話。”
張角轉過身目光轉向亂葬崗,墳塋低矮,枯骨遍地,他低聲說道:“洛陽城中歌舞升,洛陽城外枯骨塋。”
張角那特有的低沉滄桑的聲音仿佛萬古不變的冰川,再次回過身張角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封諝,封諝和張角眼神對視的一刹那,變再也移不開目光,眼神迷離。
“甲子之時,夜襲皇宮,蒼天以死,黃天當立!”張角的聲音如同一道道仙音傳入封諝的耳朵裏,封諝目光呆滯的低聲重複著張角的話:“甲子之時,夜襲皇宮。蒼天以死,黃天當立!”
張角滿意的點了點頭,唐周這時來到張角身邊指了指早已經被擊暈的徐奉說道:“師傅,他怎麼辦?”
張角帶上鬥笠停頓了一下說道:“留著吧,或許還有用。”
唐周點了點頭,張角走了,唐周和馬元義靜靜的等在這裏,封諝神智這時已經恢複了清明,他的腦海裏此時多了一段話,他皺眉,沒想到太平道大賢良師如此恐怖,竟然一個眼神交彙就給自己的腦海中種下了秘術,封諝此時騎虎難下。
唐周似乎知道封諝在想什麼於是笑著開口說道:“大賢良師的控魂咒,不要妄圖反抗或者不去執行,否則腦袋就會蓬的一下!”唐周一邊說一邊用手描繪著。
封諝臉色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這真是一招錯,步步錯。
不過隨即他想到做為宦官,伺候誰不是伺候呢,不過是換了個主子而已。
封諝站起身,整理幹淨衣物,將徐奉拍醒,“走了,回宮。”
徐奉迷迷糊糊的看著封諝,他剛才被人擊暈了過去,此刻一臉迷茫的問道:“幹爹,我這是怎麼了?”
封諝和顏悅色的說道:“沒什麼,走吧!”
唐周很難想象一個向來以殘忍著稱的太監竟然會露出如此溫暖的一麵,唐周開口說道:“那,封大人我們後會有期!”
封諝揮揮手,扶著徐奉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唐周和馬元義也趁著夜色回了洛陽城中太平道的據點。
孤月高懸,這幾人小心避開洛陽城的巡邏守衛,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色變換,一塊烏雲遮住了原本的月光,烏雲中隱隱有電光環繞。
“轟隆隆!”一聲炸雷,在洛陽城上空響起,站在洛陽城上的守衛抬頭看向天空嘟囔道:“真奇怪,這時節怎麼會有雷聲呢?”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閃電迅速落下,這名守衛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閃電劈在了皇宮之中,耀眼的白光閃的他眼睛有些疼,此時這名守衛洛陽城南門的甲士,忘記了疼痛,大張的嘴巴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轟!”閃電過後,雷聲傳來,他反應過來急忙跑到塔樓內搖響了警鍾。
“鐺~鐺~鐺~”示警的鍾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響起,傳出了很遠很遠,許多執守的甲士迅速從睡夢中醒來,一名校尉從塔樓內衣衫不整的鑽了出來大罵道:“是誰,誰他娘的敲的鍾?”
校尉一邊穿著甲衣,一麵大聲咒罵。
“大大人!”一名甲士語氣顫抖的對這名校尉說道:“快看!”
甲士顫顫巍巍的抬起手,這名校尉順著甲士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哐當!”校尉的頭盔掉在了地上都不知。
而這時皇宮之中火光衝天,許多被雷聲,警鍾聲吵醒的洛陽居民,此時也都紛紛走上大街,看著那被烈火熊熊映射的如同白晝的皇宮,都驚呆了。
大漢帝國光和六年冬,雷擊皇宮承徳殿,火光衝天,宮女內侍死傷無數,一時間帝都之內,謠言四起。
“既然來了,當然得給你們一些見麵禮。”看著衝天的火光,張角嘴角帶笑的帶上鬥笠,伴隨著衝天的火光,慘叫聲,此刻的洛陽城一片慌亂,張角帶著張梁張寶平靜的出了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