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黎的舉動正中盧植下懷,盧植閃開身坐了個請的手勢。
趙黎雖然心中狐疑盧植今日為何如此好說話,但也顧不得什麼,既然你敢讓老子抓,老子就多抓幾個。
趙黎雖然是郡守,但並沒有見過劉焉,他以為劉備今日結婚,坐在主位上的必然是劉備的父親,雖然他感覺,麵前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劉備並不像。
趙黎抬起手就是一把掌打向劉焉嘴中喊道:“來呀,將這凶手拿下,啊!”
趙黎話未完就變成了慘叫,一隻胳膊就這樣血淋淋的掉在了地上,劉焉身邊多了一個黑衣的男子,趙黎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驚怒交加的問道:“你,你,你怎麼敢!?”
劉焉推開護在他身前的黑衣男子,此時的他換了一副麵容,不怒自威的說道:“趙黎,你可識我?”
“我識尼瑪!”趙黎疼的往後退去,聽到動靜的郡兵都魚慣而入,長槍如林,柳校尉本來不想參合這件事,不過趙黎若是死了,朝廷怪罪下來自己可擔當不起,於是他還是進來了。
盧植幸災樂禍的對著劉焉說道:“呦呦呦,君郎他罵你,你這個幽州牧當的真失敗!”
劉焉瞪了一眼盧植,劉焉雖然沒往心裏去,但是盧植的話無異平地幹雷,嚇得趙黎臉色蒼白,而柳校尉更是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柳校尉大聲說道:“末將,柳佑參見幽州牧大人!”
這群郡兵也傻眼了,自己的主官都跪了,這些兵也不傻,立刻丟掉手中的武器跪了下去一起喊道:“參見幽州牧大人!”
劉焉揮手示意郡兵們起身,然後對柳佑說道,柳校尉,帶你的人先出去,今日有人刺殺本官,你可看見了?”
柳佑一頭汗水說道:“卑職看見了,卑職這就帶人去緝拿刺殺之人!”
柳佑連滾帶爬的帶著手下跑了,趙黎捂著胳膊說道:“大人恕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人一馬。”
劉焉麵露怒容的說道:“你兒子可曾放過甘梅一馬?你可曾放他二人一馬?像你這種貪官早就該死,我泱泱大漢,全被你們這些蛀蟲給蛀壞了!”
“大人求求您放我一馬,我有很多錢,都給您,隻要您別殺我,給您多少錢都行。”趙黎以頭杵地,看的出他是真的怕了。
劉焉一臉不屑,他是劉氏皇族,他最討厭趙黎這種貪官,所以劉焉轉身對他身邊的黑衣男子說道:“張任!”
被叫做張任的黑衣男子點頭持劍朝趙黎走去。
趙黎捂著胳膊臉色蒼白的向後退去,最後他似乎明白劉焉真的不會放過他了,他一咬牙喊道:“趙家死士何在?給我殺!”
劉焉在趙黎說出這句話後目光看向盧植,盧植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劉焉也笑了。
下一刻,臨風樓兵器碰撞聲傳來,不斷有趙府的黑衣死士被殺死。有幾名黑衣死士來到趙黎身邊想帶著趙黎離去,可是剛剛現身,就被叫做張任的男子快速殺死。
趙黎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力過,張任此時來到趙黎身邊,手起劍落,一顆大好頭顱就這樣滾落在地板之上,一雙沒有閉上的眼睛,死不瞑目。
劉備有些擔憂的問道:“族叔,趙黎畢竟是郡守,就這樣殺了會不會……”
劉焉笑著說道:“無妨,他意圖刺殺州牧,證據確鑿,就算是趙忠這群閹貨又能奈我何?”
劉備第一次感覺到權利原來還可以這樣用?
權利這把雙刃劍,用好了利國利民,用不好就如趙黎一般,隻會禍國殃民。
事後,劉焉一紙奏書,直達帝都,趙忠知道後也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蠢貨!”
蠢貨說的是趙黎,趙忠之所以不願惹盧植,是因為盧植和許多州牧都有關係。
而做為州牧之一的劉焉,趙忠他們確實更不想惹,這些手握雄兵的封疆大吏,一言不合,就敢清君側,趙忠確實不會因為趙黎這件事去報複劉焉,那樣簡直得不嚐失。
當然這些事,都是盧植後來告訴劉備的,但劉備更感興趣的是那名叫張任的男子。
盧植告訴他這張任乃是蓬萊槍神童淵的二弟子,而童淵又是大漢雙絕之一的槍絕,而另一絕是被尊稱為帝師的劍絕王越。
那一日,劉備度過了一個血色的婚禮,賀禮正是趙黎的人頭,劉備知道老師盧植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夜深人靜,劉備的房間內瑩火畫屏香,劉備掀起甘梅的蓋頭,羅衫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