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聖霓臉色變了變,她並不敢抬頭去看這兩個男人其中一人的臉色和眼神。
傅聿南不屑的將宋桀打量一番,然後開口說道:“不知道宋先生在自己的婚禮上,對傅某的女伴拉拉扯扯的做什麼?想來傅先生應該還沒忘,這裏是什麼場合吧?”
宋桀的臉色變得難看,他張了張嘴結結巴巴說道:“我跟聖霓是老朋友了,說幾句話怎麼了?”
“老朋友?”傅聿南嗤笑一聲,“宋先生是將我當傻子呢,還是將在場大家當傻子呢?誰不知道你跟霓兒以前的事情,現在霓兒已經沒有感覺了,你也已經結婚,又何必在這種場合對霓兒說些什麼?還是說,宋先生哪怕是已經要結婚了,還對霓兒賊心不死?”
“你!”宋桀被傅聿南的話噎住,一時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而傅聿南這幾句話,聲音雖然不算高,卻也準確的傳達到了圍觀眾人的耳朵之中,這一下,眾人就明白了,是這宋家少爺,已經要結婚了,卻仍舊對夏聖霓糾纏不清。
再加上他們之前看到的宋桀對夏聖霓拉拉扯扯的場景,這一下對傅聿南的話就信了七八分。
一時間,眾人對宋桀指指點點,圍觀人群竊竊私語,令宋桀的臉色極為不好看。
他瞪著傅聿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挽回這場麵。
而不遠處的易夢萍,在察覺到這裏的以外情況之後,眼珠子一轉,心裏便有了主意。
她燦笑著穿過人群來到了宋桀的身旁,挽住了宋桀的胳膊,緊緊的絲毫不鬆。
她看向傅聿南,彎彎唇角,然後說道:“傅先生說的這是什麼話,誰不知道我跟桀是真心相愛?雖然以前和聖霓是有過一段感情,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那是過去式了嘛,年輕人誰還能沒個過去?可既然我和桀已經結婚了,再見到聖霓,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既是普通朋友,那多聊幾句總是沒錯的,怎麼到了傅先生嘴裏,就變了味道?”
易夢萍不愧是個有主意的,這三言兩語就將夏聖霓撇成了過去式,甚至還給傅聿南扣了個胡說八道的帽子!
若是以往,易夢萍哪裏敢和傅聿南這麼說話,隻不過這會兒因為宋桀在婚禮上還背著她找夏聖霓的事情而氣昏了頭腦,哪裏還能想到那麼許多?
不過傅聿南也沒什麼心思與這女人計較什麼,他扯了扯唇,眼底的諷刺和不屑卻是分外明顯,他不發一語,卻叫易夢萍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那男人的眼神,就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將易夢萍心底的那些齷齪思想看了個透徹。
易夢萍再沒什麼心情在這裏和這些人糾纏,她拉著宋桀匆匆離開。
宋桀卻仍然忍不住回頭去看夏聖霓。
隻見人群之中,夏聖霓微微仰著頭看向傅聿南,巴掌大的小臉上似乎帶著怒氣,而傅聿南,微低著頭吊兒郎當般看著夏聖霓,可偏隻有宋桀,看明白了傅聿南眼底的柔情。
他氣,他恨,可他卻也別無辦法。
眼見著宋桀離開,夏聖霓提起裙擺,轉了個身就想找個清靜地方,而她還沒來得及離開,就又被傅聿南扣住了手腕,男人惡劣的聲音傳進她耳朵:“怎麼?這麼著急的就想要避開?你是不是還對宋桀念有舊情?”
滿含諷刺的聲音涼涼傳進夏聖霓耳朵裏。
夏聖霓皺著眉頭看傅聿南一眼,隨即不耐的撇過頭去:“你想多了,我隻是見那對狗男女覺得惡心而已。”
“那你笑一個給我看看。”傅聿南不依不饒道。
“神經病!”夏聖霓罵一聲,一把拍開傅聿南的手,加快腳步離開此地。
傅聿南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漸漸暗沉下去,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婚禮就快正式開始,夏聖霓著實是沒什麼樂趣。
她也不可能給那兩個人送出什麼真心祝福,索性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裏,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傅聿南總是諷刺她對宋桀懷有舊情,她也總是在第一時間裏就反駁,可夏聖霓心裏卻又很清楚,她自認不會再對宋桀抱有希望,可心裏的那點旖旎仍舊不會就這樣快散去。
但她會努力的去忘記,讓那個男人不會再有機會影響到她。
婚禮有條不紊的開始,夏聖霓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再怎麼想忘記,也不可能對這樣的場景毫無感觸。
在和宋桀還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之間,對婚禮的場景,曾做過無數次的設想,可如今……
夏聖霓在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物是人非。
她在這邊心生感慨,而沒有人注意到,原本在名媛貴女之中混的如魚得水的溫芷琳,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