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遠水解不了近渴!”甄耀祖歎道:“中村懷疑我自有他的道理,鬆本死在甄家祖屋內,他不懷疑我還能懷疑誰,他也得向上峰交差呀。”
甄耀祖眼珠一轉,對保安隊長說:“老兄你快去通報賽西施,讓賽西施直接找中村,在中村麵前證明昨天晚上我與她在一起,一步也沒有分開。”
中村經常到所屬各鄉鎮巡查,賽西施認識中村。那時賽西施還在院子裏,甄耀祖經常前去廝混,為了拍中村馬屁,中村到河門鎮時甄耀祖將賽西施讓給了中村,所以賽西施與中村有一夜之緣。
賽西施晚飯時分走進中村房間。中村看見賽西施很高興,一把將她抱到膝蓋上,摟住她細腰喂她喝酒。
賽西施抿了一口酒,摟住中村脖子,嘻嘻笑著說:“你怎麼把甄耀祖關起來了呢,甄耀祖怎麼可能殺了鬆本太君呢?他就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再說他對皇軍一直是忠心耿耿,這個我比誰都清楚。”
中村調笑道:“你的當然清楚,他的一切你都非常清楚。”
賽西施嬌笑著輕輕打了中村一下,噘著嘴說:“你怎麼那麼壞呀!本來嘛,昨天晚上他跟我在一起,哪裏還有時間去甄家灣呀!”
中村說:“知道知道,鬆本不是甄耀祖所殺。”
第二天早上,中村目送賽西施一扭一扭走出軍營,轉身對保安隊長揮揮手,說:“你去把甄耀祖叫來。”
甄耀祖見了中村,感激涕零,眼淚都快下來了,給中村鞠了一躬說:“中村太君,鬆本太君真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鬆本太君的企圖!”
中村聽了哈哈大笑,拍拍甄耀祖肩膀說:“我的知道,我的知道,你的忠心大大的。不過以你推測,鬆本太君是誰殺的呢?”
甄耀祖經過一夜思考,已經找好了托辭,中村問起,他胸有成竹地分析:“以我之見是新四軍所為。太君你想,我為皇軍效力,新四軍稱之為漢奸,必欲除之而後快。那天晚上他們將鬆本太君當成了我,等到發現錯了也就將錯就錯,把鬆本太君殺了。至於我家人哪裏去了,可能被新四軍擄去了,也可能發現鬆本太君死在甄家害怕受牽連而逃走了。他們是沒有力量殺鬆本太君的,而且鬆本太君他們倆人的武器都不翼而飛,他們要武器做什麼,肯定是被新四軍拿走了,隻有新四軍才需要武器。”
中村問:“以你之見甄家灣有新四軍了?”
甄耀祖肯定地說:“有,一準有。沒有新四軍也有新四軍的地下組織,有新四軍的聯絡機構。”
中村瞥一眼甄耀祖,想不管有沒有吧,反正鬆本和小個子日本兵的死總得有個說法,總不能說他去強暴甄二丫被甄二丫殺了,這有點說不過去,誰相信呢。事到如今沒有更合適的借口了,不是新四軍也是新四軍所為了。
中村說:“甄家灣的有新四軍,必須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