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林胥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有些僵硬,求饒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
倒不是他真的受到了什麼折磨,而是裝的時間太長了。在這半個時辰裏,兩個傀儡幾乎把林胥渾身上下給撓了個遍。
而百裏秋的表情也在這半個時辰裏不斷的發生著變化,此時已是一副敬佩不已的表情:“好小子,果然是條漢子!居然足足忍了半個時辰!百裏春,我沒轍了,換你來。”說完百裏秋將手一揮,那兩尊傀儡又從原先的洞裏爬了回去。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百裏春聞言頓時露出一副勝利者的表情在百裏秋麵前晃悠著道:“百裏秋,都說了你這招不管用,還得我親自出馬才行。”
說完百裏春又對著剛整理完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衣衫的林胥道:“林胥,你過來坐。”
林胥聞言一愣,心中暗忖:“這次又換了什麼法子來整我?”人卻已老老實實的走到百裏春旁邊坐了下來。
林胥方一坐下,百裏春就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問道:“喝酒麼?”
“回師祖的話,弟子從不飲酒。”林胥也不知道百裏春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怎會說實話。
“那,喝茶麼?”
“弟子出身貧苦,從不飲茶。”
“那就喝水吧,水你總喝吧。”說完百裏春就將大手一揮,桌上便憑空多出了兩杯水。
林胥此時也想不出好的借口拒絕,隻得將水一飲而盡,道:“多謝師祖賜水。”
“哈哈!很好。老實跟你說吧,馬誌誠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就不打算說些什麼?”百裏春見林胥將水喝完,笑意盈盈的說道。
林胥聞言心中一咯噔:“不會吧!難道這老家夥是在詐我?可他怎麼知道馬誌誠身上有問題?”
“不行,不能就這麼被他唬住。”林胥心中暗忖,嘴上繼續裝著糊塗:“馬師兄說什麼了?跟我有關係麼?”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幹脆就將事情給點明嘍。老實跟你說吧,馬誌誠也沒說什麼,隻是他從南江島回來之後總覺得忘記了些什麼事情,於是便到我們這裏來做檢查,你猜我查出了什麼?”
“查出了什麼?這一路上我都跟馬師兄在一起,怎麼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林胥繼續裝著糊塗,可心中已經不是那麼的自信。
百裏春見林胥還在裝糊塗也不生氣,依舊笑意盈盈的說道:“也沒查出什麼,隻是發現他的記憶被人封印了部分,至於被封印的那部分記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無從得知了,對此你就不想解釋一下麼?”
“不是弟子不想說,隻是弟子對此事真的是半點也不知道啊!”林胥繼續裝著糊塗,心中暗想著這兩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事實。
百裏春見林胥還是不肯說,似笑非笑的盯著林胥,道:“不說是吧?也行,那我就再透漏點信息給你。據我所知此次南江學堂符合標準的學生一共有三人,可為何來的隻有你一人?不用我再把另外兩人此時身在何處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