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拉住馬頭,腳下步子雖不太快,實則是默默運起了內力,他的輕功獨步天下,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師門的眾位師兄弟,甚至是他的師父,此刻他腳下步子稍動,即便沒有放足狂奔,卻也算不得慢。
商怡婷坐在馬背上不禁大呼小叫,晃眼看著身邊高樹小樓走馬燈般閃過眼簾,直至後來什麼也看不清楚,滿眼隻剩下一片黑寂,她顫抖著嬌軀,倒似乎真是第一次騎馬,麵色驚恐,仿佛怕的緊了。
正在此時,前麵天空轟隆一聲悶雷炸響,風聲陡疾,兩人隻感到麵上微微一涼,卻是忽然落起雨來,商怡婷在馬上耐不住嗔怨道:“還不是你,一說下雨,果然是落雨啦。”
衛青鋒頭也不回,心念:“難道我願意這般淋著雨行路不成,怎怪得到我?”今日這商怡婷嬌純起來恍如蠻不講理的十八少女,他自知與其和她分辨不休,還不如快些趕到妙玉坊,盡早將這燙手的山芋丟出去,方可安心。
隻不過心頭這麼念想,可天東公卻偏偏不作美,雨點越落越疾,到了後來連成了密密麻麻的雨簾,劈頭蓋臉的澆在了頭臉上。此刻已是深秋入冬之時,天氣變幻無常,氣候卻已經寒冷的緊了,衛青鋒身上倒是穿著長長的儒衫,反觀商怡婷卻是可憐的多,她今日為了進宮,特意打扮的素潔長裙,長裙全是柔絲作成,遮風尚能勉強,避起雨來可就半分作用都沒有。
她孤零零的坐在馬身上,渾身上下被大雨淋了個透,北風一吹,吹得她渾身上下寒戰不已,不一會,便傳來阿嚏……阿嚏的嬌媚噴嚏聲。衛青鋒心頭歎息一聲,止住了馬足,回頭看看她,見她渾身上下被雨水淋的好像落湯雞一樣,嬌軀瑟縮在了一團,隻不過……就算如此,那豪聳豐挺的一對**卻仍絲毫難以掩住,雨水沾濕了素裙,將那素裙死死的黏在嬌軀上,透出了裏麵的肉色,隻讓人覺得她仿佛什麼都沒穿一樣,甚至……這般半遮半掩之下,比起渾身**還要更加曖昧誘人幾分。
衛青鋒心頭不禁一蕩,攏身解下了身上的儒衫,遞到了她的麵前,商怡婷**的小臉一呆,恍惚道:“你……你這也濕啦。”
衛青鋒沒好氣的笑道:“你若是再不遮一遮,我可管不住其他路人的眼睛,他們要看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但若是躥出幾個膽大些的,我可就要先逃命去了。”
商怡婷呀的嬌喚一聲,趕緊垂頭看看,頓時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她的雙頰一時羞得無比緋紅,即便是冬雨沾滿了秀,也能清楚的感到自己小臉上的極高熱度。她慌亂的接過衛青鋒手中的儒衫,想也沒多想,便將那儒衫盡數都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還偷偷伸出一隻小手兒來,蓋在了自己身後怒突的豐臀之上。
衛青鋒晃眼哪裏還是久經人事的妖豔婷姑姑,分明是個含羞帶怯的閨中處子,他目中微微呆滯,心想:“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
隻不過這想法在心頭一閃而過,卻並未去深究,畢竟現下大事當頭,他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到商怡婷的真實內心。馬兒踏著淤泥和水塘,走了不知多久才來到燈火通明的妙玉坊邊,此刻尚且算是黃昏時節,妙玉坊內卻早已紅燈高掛,迎接新的一個不眠之夜,花船裏不時有人在高聲飲酒作樂,外麵的大雨對裏麵便毫無影響。
衛青鋒將馬拉到妙玉坊的花船下,心頭暗自籲了一口氣,回頭笑道:“好了,商姑娘請下馬罷,這騎馬是不是簡單的緊?”
商怡婷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扶著他的肩頭顫巍巍的下得馬來,甫一落下地,忍不住哎喲一聲,險些跌到了地麵的小水塘裏,衛青鋒伸手扶住她,道:“怎的,凍僵了嗎,你還是快快上去暖一暖罷。”
商怡婷抬頭膩笑道:“你這狠心的家夥也懂得關心一下人家了麼,怎麼不板著臉任由人家從馬上跌下來呀?”
衛青鋒垂眉看下去,見她秀被雨水打濕浸透,精心打理的劉海兒好笑的貼在了腦門上,船燈照過之後,卻是……更增妖冶的野性之色,他瞧著自己一扶起婷姑姑,她便俏生生的站了個穩,哪裏有半點凍僵,凍得哆哆嗦嗦的模樣,心知自己又上了這婷姑姑的當,不由氣極而笑道:“早知這樣,我便不伸這個手了。”
商怡婷甜膩無比的睨視住他,心頭卻是暗自樂開了花,“原來以為他是個狠心腸,鐵麵孔,想不到……他也有這般儒雅大方的一麵,怪不得……怪不得那清高自傲的婕兒一說起他,便魂也不是自己的了,魄也不是自己的了,他若是……若是也能這般好好的對待我……”這麼一番想法蕩起,商怡婷忍不住眉飛色舞,咯咯的衝他拋了膩笑,嬌嗔道:“口是心非的家夥。”
衛青鋒隻想早些離去,哪裏還想在此多做盤桓,是故轉頭道:“既送嬌客到門,在下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