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鋒歎了口氣,眨了眨眼,彙聚方才有些模糊的視線,笑道:“怎麼……鳳兒這是生我的氣了麼?”
麵前的虞鳳聽到這個聲音,猛地抬起顫巍巍的素潔小臉來,小臉上綻放出驚喜十足的神色,嘴角一彎,哇的一聲卻是大哭了起來,接著整個小身子便飛一般的投入了衛青鋒的懷中,隔著石桌將他抱了個緊。
衛青鋒拍了拍她豐挺的後背,心想:“這丫頭終是忍不下去,真情畢露了。”他心頭不由得柔軟下來,輕輕拍撫她的香肩,讓她在自己的懷抱中哭得昏天暗地,好半晌,才是稍稍推開她,笑道:“總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麵前的虞鳳渾身噴香,嬌媚的小臉上此刻是深情無限,仿佛多時無主的心思一旦找到了去處,她輕輕抽噎道:“公子,我還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料到還是你主意多,將我找了出來。”
衛青鋒聽得一笑,繼而發呆,“公……子?”虞鳳素來喚她壞相公,壞家夥的時候多,但是叫他什麼公子,那是平生的第一遭,虞鳳的身份高,地位尊崇,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除了皇上,都當不起她這一聲敬稱,衛青鋒嘿嘿笑道:“傻鳳兒,你叫我什麼?”
虞鳳聽到嬌容一呆,訥訥的啟動櫻唇道:“公子,我是煙兒,怎麼你……你不認得我了麼?”她這話說的好不委屈,低柔婉轉的仿佛傷心欲絕,但是聽在衛青鋒耳中不吝於雷劈。
衛青鋒悚然一驚,不禁後退兩步,聚目道:“瑤煙……蘇瑤煙?”他心頭一時亂糟糟的,頭腦中更是酒氣酣暢,不禁愈發迷亂,隻說了兩句,便覺得頭皮發麻,好似有多個親切的甜蜜嗓音在自己耳邊催促自己入眠。
他猛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冷汗長流,再看清楚些,麵前的姑娘確實是身材挺拔,豐乳肥臀包裹在寬大的宮裝之下,即便是如此,那宮裝也似乎容納不下,快要被那極其誇張的巨乳和翹臀兒將宮裝都頂破了,當日之時,衛青鋒曾在皇宮內第一次見到虞鳳那一刻,誤將虞鳳認作了蘇瑤煙,此刻時光流轉,難道竟然又再錯一次?
蘇瑤煙可憐兮兮的眨巴著嬌眸,見到麵前的衛青鋒一襲藍色戎裝,正如自己在北郡望月城中第一次見他那般,當真是氣宇非凡,俊逸飄灑,隻不過此刻的衛青鋒眼神迷亂,麵色紅的透血,看清楚自己後,仿佛又驚又怕,蘇瑤煙心頭更是惴惴不安,忙不跌的迎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哽咽道:“公子呀,你真的……你真的把煙兒給忘掉了麼?哇……”
衛青鋒甩了甩腦袋,嗬嗬笑道:“煙兒我怎麼能忘得了,你這望月樓上的女掌櫃,少林寺中嬌媚的蘇右使,萬般風情,豈是我想忘便忘的掉的?”
蘇瑤煙聽得嬌魘一喜,轉過頭來看著衛青鋒又是那般若無其事的輕笑,不覺好生親切纏人,忍不住便將這個小腦袋都依進了他的懷中,衛青鋒問道:“對了煙兒,你怎麼……你怎麼會在這丁山鎮的別院裏的?”
他話中不提三皇子,隻是因為他心中存疑,不知蘇瑤煙到底為何也在此地,蘇瑤煙是羅天教的右使者,掌管著羅天教整個北方的教眾,前次羅天教大難臨頭,她一邊與自己說要趕回羅天教去相救,另一邊卻是絲毫也沒露麵出來,衛青鋒心底不免犯疑,不知這一切到底和三皇子又有什麼幹係。
蘇瑤煙止住臉頰上的淚痕,心頭終於不再彷徨無主,而是恢複萬般風情的咯咯嬌笑道:“公子呀,上一次咱們在少林寺中匆匆一別,我本是要快馬趕回西蜀去的呢,結果……結果就在當天夜裏,我下了少室山,趕到個客棧去投店,在那客棧中遇到大批的軍馬戰車,我心裏好生驚訝,卻又不作聲色,而是……入了店鋪打尖用飯,少室山離我西蜀很近,隻不過兩日功夫便可抵達,這麼大堆的軍馬圍在一起,難說不是要對我們羅天教有所圖謀,我輕輕走近客棧中,見到不少將官圍在一起喝酒,高談闊論,我一進店,所有人便不說話了,隻是偷偷的打量我,哎,我不動聲色的坐下來,便悄悄聽到其中幾個大驚著叫出來道:‘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