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小腳比在一起,當真是難以分出軒輊來,一對微微修長些,腳趾根根輕盈,另一對卻是細細小小,好像金蓮一般,它們同樣的白,也同樣的撩人心扉。
秀鳳轉過頭來,咯咯的嬌笑一聲,忽然道:“印荷妹妹,你怎的……你怎的昨夜不敲門進來?”
秀鳳轉過嬌魘,微風便將她慵懶的長發吹拂到印荷的麵上,印荷吸了一口氣,暗自覺得好香,卻又撩惹得自己好癢,她低低的垂下自己的小腦袋,泫然的道:“公子爺……他才不喜歡人家進來打擾,他眼裏……他眼裏便隻有月姐姐你一個!”
秀鳳咯的一聲,杏眸促狹的眨了幾眨,忽然又湊近印荷的香腮邊,低聲笑道:“喲,小丫頭這是受了情郎的委屈了喲……”待得看著麵前的印荷更是將整個小腦袋都羞赫的藏進她高高的胸脯中,秀鳳才是歎了口氣,幽幽的道:“其實你的公子爺對我這般的好,也是……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他……他眼見我就要死在他麵前,自是半點也不會違拗我,可是我現在卻又痊愈了,哎,又不知他會怎麼樣的冷著臉龐對我呢。”
印荷聽得一呆,緩緩抬起豔麗十足的小臉,腳下溪水叮咚作響,小腳在水中一劃一劃,便將水中的倒影盡數劃散,恍若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抬頭看見秀鳳眼角漫漫的仰望蒼穹,眼波中秋水迷離,恍惚這身下的溪水一般,起了波瀾,印荷低聲問道:“月姐姐,你……你怎麼了?”
秀鳳美眸一閉,幾滴清澈的秋水便順著香腮滑入溪水中,待得她再睜開美眸時,已經是笑的燦爛無比,得意非凡的嬌聲道:“沒事的,我隻是高興罷了,嗯,印荷妹妹,我與你說說知心話,再過不久,我便要回到遙遠的北方去了,這次我回去之後,一定……一定要弄清楚幾件事情,到時候再來見你家公子時,我……我一定會讓他刮目相看的!”
印荷被她笑容所感染,不覺也是放開嬌魘,低低的嗯嗯兩聲,秀鳳一見,又狡黠的嬌笑道:“印荷妹妹,你跟在你家公子身邊不久,最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他這人啊……他這人啊,實在是傲氣的緊,若要讓他對我們女兒家,說出貼心貼己話,那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況且他身邊出眾的女子繁多,各具姿態,假如你想讓他對你另眼相看,便要……便要好好想些法子才是。”
印荷聽得心跳加速,下意識脫口道:“要想什麼樣的法子才好?”隻是抬頭瞥見秀鳳眼角促狹的巧笑,印荷立時臉頰緋紅,垂下小腦袋,死命的搖頭道:“月姐姐,你說的什麼胡話呢?再說了,公子爺……也……也不是什麼我的公子爺。”
秀鳳咯咯的嬌笑,豐挺的嬌軀起了陣陣催人的波瀾,她今日心願得償,實在又是開心,又是喜悅快意,便是頭頂的藍天也愈發的璀璨,生機勃發,此刻調笑這嬌癡無比的俏丫鬟,倒也好生有趣,秀鳳嬌滴滴的咳嗽一下,然後肅下麵容,又一本正經的道:“印荷妹妹,你過去對我很好,雖然我知道你是看在你家公子爺的份上,才會那樣對我,但是我總算是承了你的情,我也許不久後就要回去北疆,咱們下次相見更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姐姐自然要給你出個好主意,叫你也心願得償,成不成?”
印荷死命的垂著小腦袋,身下明澈的溪水中便倒映出一個明媚無比的小姑娘模樣,此刻這小姑娘桃腮緋紅,但是那眼神中的風情卻是十多年也不曾出現過的,印荷聽著秀鳳說的誠懇真摯,雖然不敢抬頭與她對視,卻是低低的,不可察覺的嗯了一聲,小腦袋也下意識的點了一點。
印荷自以為自己的動作即便是池水中的遊魚也發覺不了,心願得償這話兒,實在是曖昧的緊,如何才算是心願得償,難道……難道要像昨夜裏他們那般,才算是麼?
但是印荷自認為足夠細微的動作,秀鳳卻是清楚無疑的看在眼底,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又嬌笑著道:“你家的公子爺他……他實在是太好麵子,或許……或許他那爹爹便是這樣,一身傲骨,遇見什麼的事情都不願意低頭,請他很難,激他反而容易些,印荷妹妹,你將耳朵附過來……”
印荷聽得心頭一跳,雖然小心思裏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切切不可附耳過去,但是小身子還是斜斜的靠了過去,紅彤彤的小耳朵更是高高的豎起來,秀鳳對著這迷人的小耳朵吹了一口香氣,惹得印荷撲簌簌的抖了一抖,才是嬌笑著說了幾句話悄悄話。
兩人說話還沒完畢,身後忽然傳來騰騰的催馬聲,隻過一會,便來到了溪水邊,兩人一道轉過頭去,見到二三十個漢子騎馬過來,座下都是非凡的好馬,當先一個,棕紅色的長發,鷹臉彎彎的鼻梁,秀鳳一見來人,麵色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