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衛青鋒隻得蹬腿在馬背上站立起來,然後迎著正麵的兩柄彎刀而去,盡量減少同時對敵的個數,他看清楚那彎刀的來勢,不像是中原各路門派的刀法,而更像是為了配合馬背迎敵所創造的刀法,刀法沒有花俏,隻有實實在在的一刀致命。
衛青鋒手腕一推,閃電般的握住了那迎麵而來的兩個握刀的手腕,然後將他們向自己這個方麵猛地一拉,那兩人沒有很強的內力,守不住他這大力的一拉,一起離開馬背跟了過來,接著衛青鋒再將他們一上一下的向對方的另三柄彎刀迎了過去。
那空中之人鼓足全力衝擊過來,誓要將衛青鋒劈成兩半,隻是抬眼一看,對象卻換作了自己的同胞,此時一刀下去,那同胞定不可幸免於難,勢必要被自己砍死,他心頭軟了一下,便想收勢住,隻是他人在半空,雖然彎刀可以向後撤,但是人餘力尚存,根本無法停住,便徑直用自己的身子撞了過去。
兩人的身子在空中撞在一起,衛青鋒右手一送,兩人哎呀一聲,同時跌落到地麵來。另外兩人從兩側俯身砍向馬腿,衛青鋒將左手那人向下一丟,那左邊俯腰之人頓時收刀停手,坐立了起來,右邊那人卻是毫無阻礙的一道砍在了衛青鋒座下快馬身上。
座下快馬驚嘶一聲,吃不住力道,頓時翻身向右倒下去,衛青鋒借著最後的一股力,騰身而起踢向那右邊的黑衣人,那人剛剛砍完馬腿,還沒來得及起身,便見到麵前人影一閃,自己被人從馬背上踢倒在了地下,座下的馬兒也變成別人的了。
那唯一留守的黑衣人大吃一驚,自己這邊眾人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馬背上刀戰的能力盡數最最出眾之輩,卻沒料到一個回合之間,便被對方將四個人放倒在了馬下,隻剩下一個漢子衝擊了過去,卻是一刀也沒發出來。
那黑衣人心頭有些惴惴不安,一念間,已經一刀抵在了身邊趴伏之人的脖子後,大喝道:“你不要過來,你……你再過來一步,我便一刀砍下去,到時候她香消玉殞,大家一拍兩散。”
衛青鋒坐好在馬背上,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也是看上了她頭上那些珍珠寶石麼?哈哈,原來我們倒是同道中人,請問閣下出自哪裏啊,貴寶刹怎麼稱呼?”
那人呸的一聲,罵道:“誰是看上了這些什麼珍珠寶石的,我是……我是……那好,既然你隻要這些珍珠寶石,咱們各取所需,這些寶石歸你,那這個人,我們卻要帶走。”
衛青鋒拍手興奮道:“著啊,原來我們的目的有些不同,那好,你把她頭上的那個玉冠先扔過來,我拿了自己心愛的東西,轉身便走,看也不多看一眼。”
那人等自己剩下的一個同夥騎馬到了身邊,才哼道:“好,你接著。”他轉手從這背影的頭上取下玉冠,看也不多看一眼,便向天上扔了出去,衛青鋒伸手一接,那玉冠甚是沉重,看來都是珍寶,拿在鼻子下聞了一下,那玉冠上還有微微女兒家的淡雅發香傳了出來,與索紫兒身上的輕輕香味正是一樣。
衛青鋒眼睛一亮,頓時高興的道:“好極了,這位老兄怎麼稱呼,我看你是個爽快利落的人物,咱們交個朋友。”
那人將手中的彎刀猛地一揮,喝止道:“你拿走這些珍珠寶石,就該自己走開,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交朋友更是沒有必要。”
衛青鋒將玉冠放在懷裏,然後捏著下巴朝那趴伏之人看了半晌,眼神中盡是戀戀不舍的神情,那黑衣人看的目中一緊,又喝道:“你怎麼還不離去?你若不走,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說完又將手中的彎刀抵在了那脖子後。
衛青鋒猶豫了好一會,才磨磨蹭蹭的道:“本來我今日取了這麼多寶石在手,就該心滿意足的了,但是呢……但是呢常言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現在又看中了她身上那件綠色錦袍了,這件錦袍作的如此奢華,袍子下的衣角全都鑲上了金絲邊,哎……看來應該值得不少銀子吧,不如……不如你再好心一些,將這件錦袍也扔了給我,這次我保證,拿到東西立刻轉身走人。”
他話一說完,那趴伏人兀自又開始拚命的扭動腰身,就連那黑衣人也是非常猶豫的盯著衛青鋒看了好幾下,這家夥如此的貪心不足,現在將玉冠給他,他又要錦袍,一會將錦袍脫下來給他,他若是看見裏麵的內衣,又要內衣,那……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