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婉凝視著他的麵孔,又嬌聲道:“九哥哥,我早你幾天來了洛都,每日都在那茶坊中等著你,卻也聽到了一些消息呢。”
衛青鋒眉頭一跳,驚喜道:“真的?你……你聽到了些什麼?”
秦玉婉又靠近了些,緩緩依坐在他的右首,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才道:“你定是知道了,你爹娘臨死之前,整個洛都城裏議論紛紛,大家都說……大家都說你爹爹有通敵之嫌,而且蠻子使者還留下了一封書信給你爹爹,這封書信後來被人拿住了,作為證據轉呈給了當今皇上的事情。”
衛青鋒猛地一拍桌麵,大喝道:“放屁,這都是……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怎麼會滿城皆知,不對……這事情還是不對!”筠兒站在一旁,見大哥發起怒來,大手砰砰的拍在桌麵上,震得桌麵的杯碗叮當的脆響,這時身後的房門輕輕一震,仿佛有人正在外麵偷聽,筠兒開門一看,見翠兒正將小耳朵都貼住在門縫上,偷偷的聽著裏麵說話。
筠兒對著翠兒微微一瞪眼,然後展顏一笑,便又拉住了房門,然後才走到衛青鋒的左首邊坐下,輕輕勸解道:“大哥……你先不要心急,這件事情總是有個解決的辦法呢。”
衛青鋒點頭道:“不錯,蠻子給我爹爹留下書信一事,我確實是聽人說過了,而且……正是聽到當今皇上親口對我說的,他說他看過書信的內容,想來還是有些依據。”
秦玉婉又柔聲的道:“九哥哥……外麵都傳說那封書信隨著你家裏一場大火,被焚毀殆盡,可是那天……那天我又聽見一個人說起,說是那場大火的時候,你家裏卻是逃出了一個下人,隻是那人現在不知了去向。”
衛青鋒楞了一愣,道:“逃出了一個,那倒是誰?我爹娘生性都樸素的很,所以偌大的將軍府裏,下人卻是屈指可數,雖然我平日裏忙於在外遠遊,但是這十來個下人大多我還是見過,有些能夠喚出名字,有些恐怕我也難以說出來,但是若是再見到,自是還能認出來。”
秦玉婉凝眉道:“九哥哥,其實若要找到這個下人,倒也不難的。”
衛青鋒輕輕哦了一聲,他知道自己這小師妹本就天資聰穎,尤其是學了那白發道長留下的書之後,更是博知古今,能夠猜透人心,她若說是有辦法,自己定是信得過。
秦玉婉細想一下,又接著嬌聲道:“隻是這件事,需要細細的安排一番,才可算作周密。”
這兩日,衛青鋒一邊偷偷的與勞廣密議一番,將婉兒與自己一道定下的計策,向他半解說,半隱瞞的囑咐下來,一邊又去找了朱晃飲酒,順便打聽了一下城防守備的情況。
每天夜裏,他早早的就回到鴻運客棧,筠兒和婉兒每天變換著各種花樣,一會是北郡小吃,一會是西蜀風味,一會又是滇南土菜,倒也是大飽口福。
第三日,用過午飯,筠兒和翠兒回房去午睡一下,衛青鋒找了棋盤過來與婉兒下棋,兩人上次在玉龍古鎮曾經下過一次,婉兒不服氣他總是收官的時候失手,便緊緊的囑托他不可相讓,想要憑借真本事勝他一回,隻是兩人下了幾盤,都是平手的多,分出勝負的少。
衛青鋒推開棋盤,微微笑道:“乖婉兒,其實你已經聰明過我很多了,你到了洛都不久,便想出了辦法來查出事情真相,而我……而我卻是茫然了這些時日,一點途徑都也想不出來。”
秦玉婉一邊收拾棋盤,一邊咯咯嬌笑道:“九哥哥,你不記得了麼?我過去曾經跟你說過,老道長傳給我的那本書上說,人欲所取,皆為心頭有著喜愛,憂慮和恐懼造成。你心中被你爹娘的事情所困擾,又總是放不下難為自己的那些念頭,所以……所以你才會如此混亂不堪,失了自己的方寸,不然依了你這壞家夥平日的心思,這些小小伎倆,隻怕你早就已經想出來了,哪裏還用輪得到我?”
秦玉婉單獨對著衛青鋒的時您候,總有一些說不出的乖巧柔媚,隻不過在了人前,她便有些放不開自己,不若筠兒那般嬌癡無限。
衛青鋒靜靜凝視半轉著嬌軀的婉兒,心頭湧起一絲感激之意,忍不住悄悄拉了她的小手,想要把她拉到懷裏親昵一番,秦玉婉的心頭砰砰的跳動,轉眼看去,內間裏筠兒主仆二人隻怕早已睡熟了,才又心中一柔,順了衛青鋒的意思。
衛青鋒輕輕撫摸她的麵頰,那小臉上的肌膚滑膩充滿彈性,衛青鋒摸的興起,忍不住又撫摸到了她媚媚的小耳朵後,順著耳朵漸漸滑到了脖子邊,秦玉婉咯咯的輕笑,仿佛受不住癢一般,嬌柔的身子在他懷中扭股糖般顫抖,霎時便動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