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柯在一旁見那陽姑娘盯著衛青鋒看,眼神中密布驚懼喜怨,混雜一處,隱隱又有另一絲光彩透了出來,艾柯心中也是驚奇,嘻嘻笑道:“陽姑娘,你莫不是見我風九哥生得俊俏,整個人都看的癡了?”
那陽姑娘聽到這句話,打個機靈,深吸一口氣,才緩緩矜持了下來,放下玉指,雙眼依然緊緊盯著衛青鋒道:“你……你姓風?”
衛青鋒見她果然對自己身份起了懷疑,心中卻不想與她有任何瓜葛,隻是想要來看看那塊石頭而已,當下也不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在下姓風。”
陽姑娘又看了他幾眼,見他麵孔轉到一邊和自己說話,眼睛神色變幻,又道:“那……那你叫什麼名字?”
艾柯立在一旁,見這陽仙子出來之後就一直瞪著風九哥看,好像別的什麼人都不放在心上一般,卻是一惱,喝道:“喂,你為什麼要問我風九哥的名字?他叫什麼與你有什麼相幹?”
衛青鋒倒是希望去掉她的懷疑,所以垂頭施禮道:“在下叫做風漫宇,來自滇南點蒼劍派,在派中排行第九。”
陽姑娘聽到他這番說話,卻是心中思慮起來,喃喃念了幾遍,眼中光芒一閃,好像想到了什麼,另一邊的慧敦想起師父前些日子所說的一件事情,卻是麵上一驚,洪聲接口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施主就是點蒼劍派的風漫宇風施主了,貧僧前段時間也聽方丈大師說起過,說起施主的人品武功,大丈夫所作所為,方丈大師他老人家也是心中佩服的很。”說完對衛青鋒深深一稽。
他旁邊的三個師弟也和他一道,對衛青鋒施了個禮,口中宣了一聲“阿彌陀佛”,神態都甚是恭敬起來。
衛青鋒看的心中大奇,暗道:連少林方丈都知道了我的名字麼?這可奇怪了,不知道為何這風漫宇的名氣這麼響,倒好像江湖上人人都識得一般。
衛青鋒心中這麼想,麵上卻是不顯露,垂頭還禮道:“我們二人冒昧闖到這裏來,原本是我們失禮的很,希望幾位大師不要介意才好。”
慧敦沉吟了一下,不禁又問道:“先前我們不知道是風施主你來了,所以手上沒留分寸,還望施主你多多包涵,隻是……隻是……”
說到這裏又沉吟了起來,艾柯在一旁聽的嘻嘻一笑,道:“隻是什麼?”
慧敦又道:“隻是不知道二位施主不經過大門,進到這戒律院之中,倒是有什麼……有什麼貴幹麼?”
慧敦聽過宏法大師對這風漫宇口中推崇,心中自然也佩服三分,所以原本想說有什麼圖謀,這裏卻換成了有什麼貴幹,陽姑娘站在一旁,聽到慧敦這句話,心中也是一動,不禁又將眼睛緊緊的盯住衛青鋒,看他怎麼回答。
艾柯見這慧敦禪師先倨傲,後恭謹,麵上不禁大有得色,嘻嘻一笑,搶道:“我這位風九哥,從小便在滇南極地長大,從未見過中原風土人情,今日第一次到了少林寺中,便……便求我帶他一起四處走走,我嘛……總是拗不過他,所以便帶他走到這戒律院中來了,嘻嘻,嘻嘻,所以我們沒有什麼貴幹,貧幹的,隻不過閑來無事,玩鬧一番罷了。”
衛青鋒本要說話,卻被艾柯一搶,聽他信口胡謅一通,心中大是不喜,轉念想了一下,暗道:他雖然滿嘴胡說,但是這樣倒也省了麻煩,委實不一定是件壞事。想到這裏,便任他繼續說下來,沒有阻止。
兩人隻覺得這嬌媚的聲音仿佛來自花國海洋,嬌滴滴,怯諾諾,聲聲都喚到了自己的心底裏,隱隱又有萬般情意孕育其中,都不由自主轉回頭去,見身後站著一個人,全身被一件棕色大袍子罩在裏麵,從頭到腳披了下來,不能分辯是男是女,更不知麵貌長相。
艾柯看了幾眼,回過頭,輕輕恨聲道:“這個女子,又是你的什麼人?”
衛青鋒也一頭霧水,轉頭四下看去,見自己周圍全無人煙,這才相信這個長袍人喚的是自己二人,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長袍人見他們二人轉過身來,咯的一聲嬌喚,幾步跑到他們的身前,又急聲道:“公子啊,真的是你呢,原來你真的沒事,真是天可憐見,天可憐見。”
她一邊說話,一邊舉起右手掀開她一身長袍,露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麵孔,隻見她,二十來歲,一身彩衣貼身勁裝,發髻長眉,鬢邊兩根長長的棕色發絲垂落,鳳目嬌顏如畫,身材卻又婀娜多姿,曲線玲瓏,噴火逼人而來,惹得四下天地為之失色,卻不是瑤煙還能是誰?
衛青鋒看的一驚,不由得訝聲道:“瑤煙姑娘,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