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侄在一旁聽得哼了一聲,道:“她讓你這般助我?可有提什麼條件?”
左師叔嘿嘿一笑,道:“嗯,這仙子說以後倒是有些事情要用到我們的,隻是現在時機未成熟,不方便提出來罷了。”
劉師侄哈哈笑起來,道:“那左師叔你又落到什麼好?”
左師叔嗬嗬,嗬嗬的笑了幾下,才遲疑道:“那仙子長得冠絕天人,雖然我沒有看到她的全貌,但是隻看她風標氣度來說,真是我這生平從未見到過……”
劉師侄聽這話,哼一聲搶道:“所以左師叔到時候是想,我們在派中作主之後,好有資格去迎娶那位仙子了?”
左師叔嘿嘿兩聲,卻不作答,劉師侄歎口氣,又道:“隻是左師叔你已經有了家室妻兒,平日裏看,倒也幸福美滿的很,為何又要這般?”
左師叔也歎口氣,道:“不是怕賢侄你笑話,我自從見了那仙子之後,再回來看見自家的黃臉婆,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隻覺得一輩子要是和那仙子生活在一起,那才是神仙美妙的日子,若像現在這般碌碌的活一輩子,那我倒寧願死了的好。”
劉師侄哼一下,道:“左師叔你張口閉口仙子,仙子的,隻怕卻是連人家的姓名也不得知吧,人家又怎麼會嫁了給你?”
左師叔聽了這話,仿佛心中惱怒起來,哼一聲,道:“那是我自家的事情,就不勞劉賢侄你操心了,現下我們隻要想好怎麼才能作完這剩下的事情,助你好好登上掌門的位置,就行了。”
劉師侄聽他這句話,隻是嘿嘿,嘿嘿的笑,再不答話,左師叔歎了口氣,才道:“好了好了,劉賢侄,我們這就回去,出來的久了,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說完對岸就再無聲響,顯然是兩人一起離去了。
衛青鋒和秦玉婉在樹上將二人的對話聽得分明真切,過了好一會,衛青鋒見對麵再無聲息,才吸一口氣,抱著婉兒躍到了對麵的山頭上。
兩人剛剛一落地,秦玉婉在衛青鋒懷中輕輕笑起來,道:“九哥哥,這個什麼師叔師侄的,原來在這裏是商量這些事情,看他們做事的手法和目的,卻是和沈闕為在點蒼山上害某個小壞蛋的辦法倒是一樣的。”
衛青鋒聽得心中驀然一動,口中卻接道:“這二人聽著應該就是齊天派中的人,隻是我聽說齊天派的掌門人洪嵌離與江北北鬥旗的老旗主丁晚成比武,拚的一死一重傷,這洪嵌離此時正是身受重傷,可能武功也失去了,所以請了那個什麼醫仙開了一副藥,倒是想恢複這一身功力。”
秦玉婉聽得輕輕啊了一聲,點一下頭,也道:“原來是這樣,所以這個什麼師叔師侄的看不下去,才想到這個偷藥嫁禍給人的辦法,要謀了這齊天派掌門的位置。”
衛青鋒微微一笑,道:“他們與我們不同的是,他們的老掌門此刻武功盡失,無力抵抗,而我師父卻是健鑠的很,好好的呆在點蒼山上的。所以那個左師叔偷了藥,卻不敢好像七師哥一樣放在餘師侄的房中,生怕被人發現了,獻了給他師兄服下,那他們的大事也就此敗了。”
秦玉婉想了一會,又道:“九哥哥,你覺不覺得,那個什麼十二樓的名字聽著倒是熟悉的很。”
衛青鋒嗯了一聲,突然心中一動,想起在點蒼山腰的破廟中聽到夜襲伏虎鏢局六人中的一個說起道:“想來是應該到了,老大以十二樓的名義向伏虎鏢局下的帖,那謝老頭想必此刻已經收到,知道該怎麼作才對。”不禁啞然道:“正是,我們那次在點蒼山腰的破廟中仿佛就是聽到其中一人說起過什麼十二樓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十二樓是不是就是方才左師叔所說的夜雨十二樓才是。”
秦玉婉也低頭想了一會,才道:“是了,那個萬老大說他正是代表什麼十二樓而來,而且他們留下一個帖子給謝老爺子,下麵的落款就是一個小竹樓,邊上有一條小溪流過,不正是這夜雨十二樓的意思麼?”
衛青鋒嗯了一聲,心頭讚道:好個聰明的婉兒,耳中聽到秦玉婉嬌哼了一下,又道:“那個什麼左師叔,居然為了一個所謂的美貌仙子就要拋下自己的原房妻兒於不顧,真是可恨可氣之極。”
衛青鋒聽得哈哈一笑,放開秦玉婉漫聲道:“小師妹天生聰明伶俐,學究無雙,稍一思量就將這件事情推算的水落石出,小壞蛋我心中佩服的真是五體投地。”說完彎腰作了個揖。
秦玉婉見他調笑自己,玉臉一紅,不依的舉起粉拳在衛青鋒胸前打了幾下,嬌聲道:“你這壞蛋又來……笑話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