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寕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蘇安真人如今一人住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那段時間,除了修煉的時間,蘇安真人很少和我說話,也沒有太多可以和你說的,隻是,我離開那裏之前,蘇安真人曾經吩咐我,每年的三月初七替我去我師傅清瑋真人的墓碑前,放上一杯“慶宏酒”。”
秦寕認真回憶著在蘇安茅屋住的三年,發現,她和蘇安之間的交流真的少得可憐,除了日常指導她修煉,蘇安很少說些什麼,隻有在秦寕離開前,才吩咐了這麼一句。
“你出去以後,每年的三月初七替我去我師傅清瑋真人的墓碑前,放上一杯“慶宏酒”吧,他身前最愛喝酒,尤其是‘慶宏酒’可師娘看得緊,隻有在三月初七生辰那日,才能喝上幾杯。”
後來,秦寕離開化魄六角亭後,沒有得到一層的控製權,也就沒有再回去看蘇安了。
聞言,狄宿的腳步踉蹌,後退了幾步,臉上似哭似笑,“那家夥,確實是那家夥會說的話,明明被廢除了師徒契約,卻心心念念著那個無情無義的清瑋,哈哈哈,你果然見到他了。哈哈哈,蘇安,你果然還沒死了。哈哈”
明明笑著,可秦寕卻覺得狄宿的臉卻比哭還要悲傷。
笑著笑著,狄宿似乎想到什麼,猛地看向秦寕,“你說你見到他了,他,他,這三百年來過得好嗎?”
秦寕看著狄宿那眼中少有的期盼目光,說道,“應該是好的吧,隻是。。”秦寕突然想起那少年聽到林靜和青穀的事情後的表情,有些不確定,哪怕他後來未曾提起過,秦寕卻總覺得那清秀少年身上少了些什麼,因為她無意中說出了真相。
“隻是什麼?你快說。”狄宿急問道。
秦寕搖頭,微微一笑,“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沒了我幫忙拔雜草,打理花圃,蘇安真人一個人應該會很忙吧。”
狄宿這才鬆下一口氣,“你再和我說說蘇安的事情吧。”
秦寕又和狄宿說了些蘇安日常的生活,可那三年裏的光陰實在過得太快,除了苦修時,秦寕實在沒和蘇安有太多的交集,更多的時候,那人都是坐在院中彈琴。
看到狄宿再問,秦寕實在已無話可說,何況,天色已黑,再不回去,林子寓該擔心了。
“咳咳咳,狄宿,下次我們再聊可好?,你看天色也不早了。”
“也好”狄宿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也不挽留,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對了,你回來之後,有去過清瑋的墓前嗎?”
秦寕搖頭,如今離三月初七還有好些日子,加上,她還沒打聽到清瑋的墓在哪裏。修真之人,一旦死去,便會魂飛魄散,肉體也會化作空氣中一股靈氣,消失得無影蹤。
因此,在靈穀門內,死去的仙人,一般是沒有墓碑的,除了一些大能或者地位高超的能者,才會在靈穀門的靈緣閣給供奉一副畫像。
“也是,在靈穀門內,還有幾人知道清瑋墓碑所在,還有幾人知道,那曾經風靡許久的“慶宏酒”,蘇安也是糊塗了,把這件事情交給你。”狄宿喃喃自語。
秦寕聽得不是很清楚,看向狄宿,希望對方重複一遍。
“沒什麼了,你先回去吧,”狄宿微微一笑說道。
秦寕這才告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