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繞到山洞的南邊。蠻牛很熟練地從肩上取下背包,從裏麵掏出來一節一節鋼管狀的東西,看著約莫有一米。我一看明白了,是洛陽鏟。隻見他一節一節套了起來,最後將鏟頭套好,立在了地上。笑臉還算是行裏人,立馬心領神會從包裏摸出一個大錘來,一下一下地往下敲。
徐老一隻手握住洛陽鏟,正在感覺地下的狀況。我看到這樣的場麵,心中不禁有些失笑。心想文物局的考古專家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行了。
“行了!”徐老喊了一聲。笑臉停了下來,然後一點一點地將洛陽鏟往上抽。抽出洛陽鏟,徐老先是看了看土質,接著聞了聞。然後說:“下麵是空的,估計往下挖一米五左右就到下麵的空洞了。不過好像不是墓道。先進去再說。”
聽到這裏,我和蔫耗子分別從包裏掏出了工兵鏟準備大幹一場。不料笑臉向我們搖了搖手說:“不用那玩意。”我們楞在了哪裏。
隻見笑臉從包裏掏出了一節**,然後又掏出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臉就塞在了剛才洛陽鏟打出的那個小洞裏,用鋼管輕輕地捅齊實了。輕輕地將**灌了下去。然後他招呼大家躲遠點,引出兩條細細的紅藍線頭兩隻手一碰。緊接著一聲悶響,聲音就跟放了個屁差不多,眼前就塌出一個大洞來。
我一看這場麵,真神了。竟然差點連聲音都沒有。一般常年盜墓的人,練就了一門獨特的手藝。由於害怕有人聽見,炸盜洞連響都沒有。今日一見果然神不知鬼不覺。
徐老先是點了一根火折子拋了下去,見並無異樣就招呼我們下到洞裏去。我們打亮了狼眼手電,依次下到了洞裏。
裏麵是一個僅供一人貓著腰前行的洞穴,在我們的身後向北一點就是剛才鬼窟的洞口了。我們摸索著向洞更深處走了大約有一百米,眼前的洞穴逐漸開闊了起來。我們終於可以直起腰了。沒想到這樣走了沒有幾步,腳下赫然出現了幾塊紅色的人骨。我們麵麵相覷緊張到了極點。
前麵走的蔫耗子平常沉默寡言其實是一個極其小心謹慎之人,他停住了步子用狼眼手電閃了兩下,將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一邊,讓後用手指了指背上。大家紛紛會意從背上取下獵槍掌在了手裏。屏住呼吸停住腳步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我們似乎感覺蔫耗子在前麵發現了什麼?這時蔫耗子放低了手中的手電,用手做了一個下沉的動作,然後熄滅了手電。我們沒有弄懂他的意思,隻好學著他熄滅了手中的手電。
頓時眼前漆黑一片,在黑暗中才發現洞穴深處閃爍著無數星星一般的點點綠色光芒。那星星一般的小光點來回移動著,非常像什麼東西轉了兩下頭。
我心想壞了,一定是什麼活物閃著幽冥一般的眼睛。我輕輕拍了拍我後麵的人的肩膀,示意他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不料走在最後麵的笑臉不知道前麵發現了什麼狀況,反而大聲地問道:“你說什麼?怎麼都不走了?”笑臉話音未落。
我隻聽到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緊接著無數星星點點的綠光一下子亂了陣型。無數臉盆大的黑影在壓抑的空間裏向我們撲來,到我們跟前又雜亂無章地掠過頭頂,爭先恐後地向洞的出口處撲去。過程中泰山壓頂一般黑壓壓一片。
似乎是上萬隻有著翅膀的動物受到了驚嚇,四處拍打著翅膀衝了出來。
我這才明白蔫耗子前麵為什麼做了一個下沉的手勢,他的意思叫我們蹲下。可是當我反應過來已經遲了,我還沒有喊出“蹲下”的最後一個字。
隻感覺眼前一片黑暗,無數堅硬的利爪與強勁有力的翅膀已經向頭臉肩膀各處襲來。我隻感覺頭上臉上火辣辣的生疼,我慌忙坐在了地上,抱著頭。我後麵的人也好不了多少,在慌亂中我聽到了後麵的人發出了幾聲淒慘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