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臨近零時我們就到了侯家莊,奶奶已經睡了,我和蔫耗子將徐娜安排在了西屋,其餘三人擠在了東屋。一晚上笑臉興奮得無法入睡,給我們講了好多他曾經盜墓的故事,聽得我們雲裏霧裏津津有味。折騰了大半晚上才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睡眼惺忪打著哈欠出了門,發現奶奶已經拄著拐杖在門口轉悠,我們依次上前打了招呼。徐娜更加懂事了,攙扶著奶奶聊了半天,我們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奶奶更是喜歡徐娜,手摸著徐娜的臉蛋高興地說:“這女娃子,長得真標致,給我家海娃子做媳婦得了。”奶奶的話瞬間讓我麵紅耳赤,不過徐娜畢竟是城裏人見過世麵,笑著對奶奶道:“奶奶!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和海娃子有空來看你。指不定真成了您孫媳婦呢!”
喧笑了幾句我們幾人就向爺爺筆記中所記述的那座荒蕪人煙的大山走去,未曾想走了沒有一會就遇到了一個村裏放羊的老人,從他跟前一打聽,我們激動的心就涼了半截。原來村裏因為修路,那座大山前天剛剛被炸了,早被夷為平地了。老人說著向身後指了指,放眼望去,山坡不遠處一塊坑坑窪窪的土地上幾輛挖掘機正在那裏施工。這就是那座古墓的位置了。
探墓不成,我們隻好退了回來。在家中一商議,現在隻有一個折中的笨辦法了,那就是把爺爺和父親留下的坐標的地方都走一遍了,興許能有什麼發現。徐娜依照著她爺爺翻譯出來的坐標一查就傻眼了,原來兩個坐標之間差了上千公裏,一個在今湖南南部,另一個在安徽南部。
這時候笑臉急躁地開始抱怨了:“娘的!你們倆整的這什麼地圖啊?靠不靠譜?該不會是讓我們把大半個中國翻個遍吧!那還要地圖有求子用!直接回家做夢得了唄!”我和蔫耗子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怎麼辦。一旁的徐娜倒很有信心不依不饒地說:“哎!燒紙鍋(邵誌國)。你不想參與可拉倒啊!哪來的打哪去啊!臘月的豬娃有你過年沒你照樣能過年。”笑臉伸長脖子想和徐娜爭辯幾句,不知咋的又蔫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抽了起來。
徐娜看了看銘文拓本,又在地圖上比劃著找了一陣,接著翻了翻《八索九丘寶篋繪稿》突然抬起頭抿著嘴若有所思地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你看。”她指了指地圖。這時候我們沮喪的心情一下子來了精神,紛紛起身圍在了地圖周圍。
徐娜接著說:“楚國曆史上曾經遷過四次都城,第一次是湖北枝江;第二次是湖北江陵;第三次是河南淮陽;而最後一次是在安徽壽縣。你想想。
當時兵荒馬亂的,要將大批寶藏運到更遠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們從最後一個都城開始,也就是安徽壽陽縣。我們再看看地圖與第二個坐標東經113°、北緯37°”。徐娜說著將我父親留下的拓本複印件和地圖以及坐標數字擺放在了一起,幾個之間一對證,正好指向了今天的安徽壽陽縣。
我們幾個一下子茅塞頓開、欣喜若狂、信心倍增。一個勁地誇徐娜倒來是學曆史的,果然和我們幾個土包子不一樣。徐娜也欣然接受笑著說:“可別小看我一介女流之輩,關鍵時候還得我這個姑奶奶出馬”。說笑罷後,又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們隻能等第二天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