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海,當然是現在叫王海,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爸我媽給我起的名字叫王思博,不騙你們,這是我的真名,連身份證上寫的也是真名字。王思博,縮寫就是WSB啊,為了這個名字我在初中時代沒少被同學嘲笑,即使現在遇到了老同學也有人會提起笑我幾句。
你大爺的,名字是父母給孩子的第一個祝福,你們不懂麼?
書歸正傳,我接下來要給你們說的故事,你們就完全把它當成一個故事就好了,不必認真。
我出生的地方是河北省承德市的一個小城鎮,這是一個和平安逸的小鎮,也是我的家鄉。
我今年本來已經21歲了,為什麼要說本來呢,因為這兩個字對下麵的劇情很重要。我的成長經曆吧,從小是一個胖子,就是學生時代每個班裏都會有一個的內種,這是一個特殊卻必然存在的集體,通常情況下他們和班裏女生的關係都很好,幽默風趣很親近,可是卻不會有女生喜歡他們,至於原因你懂得。他們講義氣,男生也愛和他們當兄弟。然而胖子是沒有愛情的,這點你們都懂。每天默默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神和自己的好兄弟在一起,這種感覺真特麼的酸爽。
高中的時候我的學校是一個三流殘疾的學校,那些初中時不努力混日子如我一般的渣渣都留在這裏上高中,雖然這麼說有點絕對,但隻要能表達出意思,大家就不要在意這個細節了。
高中的時候,尤其到了高三,那一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老師就那麼看不上我,怎麼和老師打架的幾率就那麼的大。想想我王思博,呸!想想我王海,朋友挺多的啊,好兄弟也有那麼幾個,在班裏人緣相當的可以啊,女生也愛和我聊天,怎麼就是老師就是不看好我呢,後來才明白上課可以玩手機,但不能出聲,上課可以睡覺,但不能打呼嚕,上課可以說話,但不能超過老師。
我去你大爺的,什麼都不讓幹,我還上學幹毛線!有句詩怎麼說來著,學如逆水行舟,你他娘的倒是劃啊。
不上了,沒意思。讓我媽去學校辦手續,就是不退學籍,家長去簽個字,意思就是孩子回家以後出事了和學校沒關係的內種東西。回家以後等著高考或者單招。人家別的家長去辦這個,班主任都可嚴厲了,批評家長為什麼孩子不上呢,為什麼不能好好學呢,怎麼高三到了高考這麼關鍵的時候還放棄了呢。等我媽去學校辦這個的時候,王八蛋老師都要哭了,看著我媽就和看著恩人一樣,千恩萬謝,還和我媽說
“其實這個孩子挺不錯的,也挺努力的”
當然了,最終上了十幾年的學也沒能參加上高考,而是選擇了單招。哎,真是太遺憾,聽說高考製度妹子都不讓穿胸罩,哎,法克。怎麼他喵的當初就不好好學習呢。現在後悔也晚了。
我選的學校啊,在我們這本市裏,雖說本市,坐火車也得兩個多小時,好在車票便宜。綠皮車四塊錢,空調車十二塊錢。同樣的路,通過火車就要把人分出三六九等麼?我特麼就看不慣你們這種行為,告訴你們,不是我沒錢啊,真不是我沒錢,真不是因為我沒錢,我特麼就做綠皮的。
綠皮車和空調的區別,除了車身的顏色以及座椅的軟硬之外,最大的區別是車上的人。你看空調車上,都是年輕男女,帶著耳機,玩著手機,偶爾有皮鞋襯衫,拿著皮包的中年男子,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安靜,涼快。綠皮車就不同了,孩子哭,大人叫,年齡平均都在四十歲以上,全都是大爺大媽,更多的都是我們農村的大爺大媽背這大框,我們這裏叫大框隊,就是十幾個大媽甚至奶奶,背著扁擔,扁擔兩頭是兩個大框,裏麵多是水果蔬菜,到市裏去賣,在火車上也賣。當然新鮮又便宜。
今年的夏天,九月格外的熱,車廂裏擁擠有嘈雜,我背著大旅行包,拿著行李卷,好不容易擠上了車。拿著火車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發現我的座位上做了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頭。老頭皮膚又糙又黑,頭發稀疏花白,穿了一件藍色的破半袖,瞄了個咪的,我看看他再看看我自己,怎麼半袖和我的這麼像呢,一樣藍的發白,一樣舊的款式。我摳是因為我會省錢好麼,我就不愛買新衣服怎麼著呢,怎麼你還穿成這樣嘲諷我,嘲諷我就算了,你占我座呢是幾個意思,不知道現在實名製票上有座麼?
我先把行李放到架子上,然後特別客氣的對老頭說道:“大爺,不好意思啊,這個座是我的。”
我覺得自己夠客氣了,哪知道老頭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心想著可能是老頭歲數大了,耳朵不好了吧。於是我又把聲音提了一個音量。
“大爺,大爺,這兒有人,你看,我有票。”
說完了我還用手輕輕的碰了一下老頭的胳膊,可能聲音確實大了點,旁邊的人已經不少開始看著我了。
誰知道老頭還是和剛才一樣,動都不動一下,這個時候我就有點尷尬了,抬頭看了一眼老頭,老頭還是理都不理我,嘴裏上下嚼著什麼,應該是口香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