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明白,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想要順利的找出那個殺死範魯尼的家夥複仇,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雖然他對自己的無力有絕對的自信,但是眼前的這個世界是陌生的,他對一切都不熟悉,需要慢慢的去了解和探索才能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誰,以及在那裏才可以找到他。
他和泰丁在那個小山洞裏住了好幾天,上了藥之後,泰丁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靈活的走動,也可以使用槍械了。
見到泰丁複原,杜飛給他的任務就一個,那就是守住他們的這個隱秘住處。畢竟在這荒無人煙的紐芬蘭島上適合人居住的地方少之又少,像這樣隱秘不易被發現的避難所實在是太難得了。
把自己的‘巢穴’安頓好之後,杜飛準備再到廢棄的城堡前那些補給,誰知此次來到城堡前時卻發現那些被他打開的貨包已經不翼而飛了,隻剩下一地的腳印子。
他滿腹孤疑的正要上前查看個究竟,突然斜刺裏射來一隻利箭!擦著他的鼻尖而過!深深地射到了身旁的城堡牆壁上。
“就是那個人!就是他殺死的血爪!”此時一個灰熊部族的戰士想發瘋了一般大吼道:“千萬不要放過他!他就是凶手!”
“搞笑!誰說要跑了!”此時的杜飛就像裝滿了炸藥一般隨手拿拔出身後的村正刀,野獸一般橫著衝進灰熊部族的人群中。
灰熊部族的戰士們見到橫衝直撞過來的杜飛心裏猛一哆嗦,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杜飛已經手起刀落砍翻了好幾個人,剩下的三十餘個灰熊部落的戰士立刻從背後掏出了一種奇怪的武器,看起來像是一根繩子,但是一端卻拴著一塊菱形的石頭。
這種就是印第安人喜歡用的投石索,整個構造十分簡單,就是一根粗粗的纖維製的繩子,末端牢牢的拴住一塊有棱有角的不大不小的石頭,這種武器構造簡單,幾乎是零成本,並且在這種環境下非常實用,在七十米之內都可以殺傷,一旦沒穿盔甲頭盔被這種東西甩到,骨頭都會被敲碎!
杜飛不明白這些家夥手持著繩索要幹什麼,知道自己被一根投石索纏住右腳才明白它的厲害!他感到自己的右腳一陣火辣辣的疼,很顯然這投石索雖然很不起眼,但是威力卻是不小!
剩下的三十多個灰熊部落戰士漸漸的拉開了陣型,杜飛往左衝,左邊的人就連連後退,杜飛往右撲,右邊的人就連連後撤,與此同時左邊那些剛剛退卻的家夥卻又逼了上來,不斷地將那些足以致命的致命投石索朝杜飛拋去!杜飛雖然動作很靈敏,但是這些投石索條條都都像像毒蛇一般扭著身子變幻莫測,根本無從判斷方位,明明以為避過去了,誰知道它又一晃纏到了自己身上,帶著石頭的末端一卷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沒幾下杜飛已經多處受傷,雖然愈合的速度很快,但是這樣下去委實不妙!
杜飛急了,突然一把抓住一條迎麵甩來的投石索,但是他握住的是投石索中間的繩子,末端的石塊隨著重力作用一下子砸到了他的身上!!
趁著杜飛中招,身後有兩個灰熊族的戰一左一右的用長矛刺向他的後心,但是杜飛雖然受到投石索的擊打,仍然反應很快,他瞬間就閃過身後叉來的兩隻長矛,並將手中的投石索當做流星錘一般使了起來,一甩就將身後的一人腦殼擊碎,左手的村正刀順勢往前一送!一刀將另一個人也的洞穿了。
杜飛接連斬殺七八名灰熊族戰士,使得那些圍住他的人都膽寒起來,雖然沒有人後退,但是也沒有人再敢貿然的前進了。
就在此時,血爪的哥哥鬼熊出現了,那些戰士紛紛向後退去,讓出了一條路。
鬼熊鄙夷的看了看杜飛,對身旁的一個人問道:“鼴鼠,就是他殺了我弟弟嗎?”
“沒錯!”那個被稱作是鼴鼠的小卒滿臉堆笑的說道:“就是這個家夥殺死了你的兄弟!”
“去你的!蠢貨!我弟弟好歹也是部落裏數一數二的勇士,怎麼會被這種不起眼的家夥殺掉?你沒搞錯吧?!”鬼熊麵帶怒色。
“我對著真神發誓,我親眼看到他用火槍打死的血爪,千真萬確!”那個叫做鼴鼠的男子指天畫地的詛咒著:“要是我有半句謊言,就叫我的身體被真神撕碎吞噬!”
鬼熊兩隻充血的眼睛惡狠狠盯住了杜飛,他訕笑到:“真沒想到啊,我那個自以為是的弟弟竟然會意外死在這麼個家夥手上!哼!真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啊!”
杜飛細細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對手,隻見他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身高跟墨奴差不多,但是體質明顯的比墨奴要好多了,兩支胳膊就像充了氣似地鼓脹張的充滿了力量感。
“你是誰?”杜飛漫不經心地問道,雖然他嘴上這麼問但是他的心裏卻一點都不關心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他隻想了解到,那個殺死範魯尼的人是誰。
“連我都不認識?嗬嗬!”鬼熊自負的幹咳了一聲,他身邊的那個模樣猥瑣的鼴鼠立刻色還能起活現的嚷道:“這個就是馬上要成為灰熊部落首領的最強的戰士――鬼熊!對麵的那個小子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