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另外兩個伏擊者見負責斷後的這個人許久沒有回來,又返回來營救他。杜飛慢慢的朝樹叢中隱去,,那兩個伏擊者明顯的沒有剛剛死去的那個老練,居然沒有發現簡單潛伏著的杜飛。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那個被殺死的同伴吸引住了。兩個人見到那個人的屍體似乎是很悲憤,其中一個人臉上塗著青色的油彩,抄起武器就朝前衝去,而另一個頭戴羽毛帽的人卻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別衝動!黑箭說過,這個人很難纏!叫我們千萬不要與他交鋒!”
杜飛這才知道,這個被他殺死的伏擊者名字叫做黑箭,印第安人起名字的方式真奇怪!
此時那個身上塗著青色油彩的人大聲喝道:“你怕死嗎?番鷹!?我犀牛可不怕!”
名字叫犀牛……可是看看那個家夥的長相,虎背熊腰,身上橫肉四處都是,看起來性格也比較暴躁,真是不折不扣的一隻犀牛!
而那個被他叫做番鷹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一拳頭把那個壯漢擊倒在地:“你清醒點!黑箭是犧牲了自己才使得我們活了下來!你不會希望他的願望落空,白白去死吧?”
“我不管!我不管!”那個虎背熊腰的犀牛依然大叫著:“我一定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那個叫做番鷹的人氣急敗壞的低吼道:“別出聲!敵人很可能換在附近!你自己想死要不要拉著別人啊!”
那個犀牛突然猛地起身,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番鷹:“原來你是個膽小鬼!我唾棄你!你滾吧!我一個人去為黑箭報仇!”
此時杜飛已經認出來了,這個口口聲聲的命令犀牛不要出聲的就是黑箭從自己的飛鏢下救出的精瘦男子。
他也感到這個家夥有些不地道,但是此時他沒有參與其中的義務,兩個人對他來說都是威脅,都必須要除之而後快!
兩個人仍然在爭執之中,一點都沒有發覺杜飛這個煞星已經悄悄地靠近了他們。
此時番鷹已經慌了,望著喋喋不休的犀牛他凶光畢露:“不要再吼了!再這樣小心我先殺了你!”說罷把腰間的鯊魚牙短劍猛的拔了出來!
“滾!老子怕你嗎?”犀牛也毫不示弱的拔出了自己的刀,他由於是見習伏擊者,沒有資格使用鯊魚牙短劍,而是手持一把銅質的短刀。
突然犀牛變了臉色,大呼一聲:“小心!隨即朝番鷹身上靠去!似乎是想要把他撞倒。
番鷹沒想到犀牛會來真格的,他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到了犀牛的胸前,此時幾發箭矢從他們身後射來!大部分箭支都射在了撲過來的犀牛身上,隻有一發射到了番鷹的右肩。
看著倒在地上氣絕身亡的犀牛,番鷹悔恨不已:“你是要救我!我卻……我卻對你下了毒手!”
此時一個黑黑的影子將番鷹籠罩起來!還沒等他轉過身來,一把利刃就劃破了他的喉嚨。
番鷹抽搐這身體倒在了地上,臨死前用歉意的目光看了犀牛一眼。
杜飛趕快回去查看自己僅剩的幾個同伴,發現除了範霍斯還有口氣之外,其餘的幾個水手都已經死了。
他咬了咬牙將範霍斯背了起來,這個家夥別看身子架大卻還不算重,杜飛背著他一步一步的朝海邊走去。他明白,隻要範霍斯在身邊,自己就始終無法放開手腳去拚殺,還是先把他送到船上,讓他離開比較好。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來到岸邊時,發現範魯尼號已經無影無蹤!海岸上隻剩下一具僵硬的屍體。
他湊過去將範霍斯放在了地上,檢查了一下屍體,這具屍體的麵部已經被砍得麵目全非,但是杜飛仍然能認出是大副範辛格。
很顯然,在他們離開的期間,船上有人發生了*,鼓動剩下的船員把船開走了。
“主人!!主人!”此時一個聲音遲疑而焦慮的呼喚著,杜飛轉過頭去,隻見淺攤的一塊岩石下躺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而墨麒麟正在他身旁。
墨麒麟見到杜飛平安歸來,一雙獅眼立刻眼淚汪汪:“主人!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怎麼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杜飛眼睛裏幾乎快要噴出火來,悲憤的問道。
“是雷澤明那個混蛋!”墨麒麟瞪著獅眼說道:“那個家夥沒想到是這樣膽小!你們剛走沒多久他就四處的散播謠言,說你們這一去是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沒有人能在印第安人的伏擊下活下來,很多水手都受到他的蠱惑,紛紛要求立刻開船。此時大副範辛格出來阻攔勸說,眼看風波就要平息,沒想到那個雷澤明帶著自己的幾個親信,突然朝範辛格大副開槍!範辛格大副雖然身中數槍仍死死的抱住舵不讓他們開啟,他們就用刀劍肆意的砍著大副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