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杜飛隨預料的那樣,一個美麗女人能引起一場戰爭,一個美麗女人的死也照樣能引起一場戰爭!
隱藏在伊賀國的佐佐成政立刻就聚集了將近四千人的反抗軍,開始四處的找木下軍的晦氣,一旦遇上小股的木下軍,他們就會群起而攻之,一旦木下藤吉郎的大軍趕來,他們就會隱藏在民間,扮作農民,商人,將木下藤吉郎騷擾的苦不堪言。
與此同時,北近江國織田舊將阿部野,禦尚龍之劍等人也突然發難,聯合那也古城的林秀貞,起兵近萬,占據了今濱城,小穀城與藤吉郎對抗。
原本支持藤吉郎的佐久間盛信,織田信雄等人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突然宣布與藤吉郎劃清界限。
正當藤吉郎焦頭爛額的時候,安藝國的毛利家又來插上了一腳,他支持織田的舊將魚住景固,以魚住城為據點,開始招兵買馬,摩拳擦掌。
萬般無奈之下,藤吉郎隻好去求昔日鐵三角同盟中的德川家康和杜飛幫忙調停,這樣的局麵他已經收拾不了了。
杜飛倒是很願意幫助他,但是德川家康就難請了,人家的理由也很充分:“這是你們織田家的家事,我管不著!”
他這樣一說,杜飛也不好出麵了。是啊,織田家的家事。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立刻就把他撇的清清楚楚的,絲毫不關聯;捎帶還把杜飛也給撇清楚了。
麵對德川家康的無情,藤吉郎也是敢怒不敢言,隻好硬著頭皮四處東奔西走,天天跟著佐佐成政等人屁股後麵收拾殘局。
杜飛此時也是愛莫能助,他唯一能幫猴子的也是他目前正要做的事情――牽製毛利家。
毛利家敢於在此時攝入織田家的內鬥,是因為他的底子厚實,也是因為他所處的地域偏遠,在近畿的織田眾將都在這一片混亂中擔驚受怕的守著自己的地盤,都不敢出兵這麼遠去找他的麻煩。
杜飛老這段時間一直在計劃著將四國最後一塊不從屬他的土地――伊予國納入囊中。
占據伊予國的正是毛利家的從屬國,河野家。
雖然他們一向很老實,但是杜飛沒理由把一個潛在的敵人放在自己的領土旁邊。
於是,在夜幕的籠罩下,一支精悍的部隊身穿黑色的軍服,就連盔甲和足輕的鬥笠也被染成了黑色,悄悄的,像一隻欲捕食的黑豹一般靠近了河野家的前哨――來島城。
河野家自從向毛利家投降後,就一直沒發生過戰事。來島城的守軍約有三千人,裝備和素質都不錯,但是由於久疏戰陣,他們明顯的有些懶散;天還沒有全黑,城頭上放哨的巡邏士兵就所剩無幾了。
“現在正是敵軍換崗休息的時候,正是好機會!”小幡勘兵衛將自己的臉用麵具遮住,對著杜飛說道:“看我們的吧!這種程度的防禦?在我們眼中就跟敞開了城門差不多!”
說罷,他帶著一大隊忍者貓著腰從樹叢中和陰影處悄悄的接近城牆,不一會兒,來島城的城牆根上已經站滿了色還能穿夜行衣,手持撓鉤的人。
城頭上的一個哨兵正在氣惱中,他因為玩骰子輸了賭約,因此要在城牆上幫同伴多守衛一個晚上,想起前天自己的背運,他懊惱的連連的吐吐沫。
長時間的站立使得他的雙膝有些發酸。他終於忍不住,冒著被隊長罵的危險,彎下身去柔柔自己的膝蓋。
恩。還有六個時辰?還有最後六個時辰。就可以去休息了。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城牆上突然傳來一陣異響!他禁不住好奇的朝外麵望去?但是外麵的森林靜悄悄的,隻是隨著風在輕輕擺動著腰肢。就像一個個居酒屋搭客的妓女?
正當他欲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時,突然城牆上又是“當”的一聲!這明顯是金屬撞擊牆壁的聲音!
於是他忍不住將頭探了出去。
哪知頭剛一探出,就被一隻手猛的捂上了嘴!隨即隻見寒光一閃!一把鋒銳的匕首劃開了他的喉嚨!
站在他隔壁哨位的哨兵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就像是一隻老鼠被人一腳踩死後發出的動靜一樣?又好像一個破風箱在漏氣?
他孤疑的朝自己左側的哨位看去,隻見哨位上早就不見了人影。?
“這個慶太!又在偷懶!”他立刻端起自己手中的長矛,大步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