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麼時候動身啊?”大村此刻說的話也是讓人非常的琢磨不透:“以後記得常來作客。”
“大村!你小子在說什麼胡話?”龍造寺亥介大大咧咧的笑了,猛地推了大村純忠一把:“你小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清醒一點!”
大村純忠卻一把將他的手推開:“需要清醒的是陛殿下您?您剛才已經將整個龍造寺家的領地,產業和家督之位都賣給我了?這是契約。您不該如此的健忘吧?”
“你他媽胡說什麼?”龍造寺亥介這才聽出不是味來,大聲的叫罵道:“你開什麼玩笑?哪裏會有人把自己的領地和身份賣掉?你要是在這樣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來人!來人!把他手中的契約給我奪下!”
他話音未落,一大幫子龍造寺家的家臣立刻拉開門湧了進來。個個都是麵紅耳赤,一副很激動的樣子。
“哦!信周!就家!你們來得正好!快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我抓起來!把他手上的那個的東西給我奪下來!”龍造寺亥介突然露出幾分得意:“你以為就憑你?就能篡奪我的家督之位?”
隻見那些家臣中年紀較大的龍造寺信周走了出來,他緩緩的走到大村純忠的身旁,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龍造寺亥介,有看了看那份契約。
看完之後,他被氣得渾身哆嗦,突然從身邊抄起一個茶壺就砸向亥介:“你個不孝子孫!竟真的為了錢,把咱們龍造寺家出賣了!”
他身後的那些家臣們也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摸樣,其中一個名叫蒲鬆鎮信的家臣也加入了圍毆龍造寺亥介的行列:“你個昏君!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偌大的龍造寺家的家業敗得一幹二淨!你是人嗎!”
其餘的家臣都紛紛上前討伐他的不義之舉,從拖欠家臣的俸祿到淫.穢好色,從無視綱常祖製在其父居喪期間娶妾到橫征暴斂搞的國民競相逃離。竟然沒有一個人幫他說話!
此時大村純忠卻緩緩的站了起來攔住了眾人說道:“大家冷靜點!聽我說幾句!”
眾人見大村純忠開了口,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其實隆信殿下在世的時候?就曾經找我談過關於少主品行不端,其能力和德行不足以擔當家督之位的擔心?還曾經很有誠意的跟我提過。由我來續任家督之位?
但是我認為隆信殿下有子嗣尚在人世?若是無視他而由我來續任,將會引起家臣團內部的猜疑和矛盾?引發本家不必要的內部鬥爭。所以。我拒絕了?
我一心想輔佐少主大人重振龍造寺家的威儀和勢力?但是。正如隆信殿下所擔心的那樣?少主他果真是沒有駕馭家督之位的本領。
所以!我隻有按照隆信大人的遺願!從他的手中賣過龍造寺家的領地,由我來收拾這個殘局!由我來擔當這一切!不讓才智平平的少主再受此煎熬?要知道!現在的龍造寺家已經是千瘡百孔,滿目蒼夷?
鍋島直茂已經分離出去另立門戶,我們應經拖欠了士兵近半年的軍餉了!在這樣下去~~~整個龍造寺家會分崩離析的!到時候大友家會毫不客氣的將我們吞並!
所以!我不能再這樣袖手旁觀了!也許會有人說我是亂臣賊子!說我是陰謀篡位!但是。我為了大家能夠不流離失所。龍造寺家的百年基業不至於付諸東流?任憑他們去罵吧!我不在乎!”
大村純忠的一席話感人肺腑,在場所有家臣都潸然淚下,就連龍造寺亥介的叔叔龍造寺就家和龍造寺信周都以手掩麵長籲短歎。
突然鬆浦鎮信大聲喊道:“我們不需這個昏君了!就是他造成了龍造寺家今天的蕭條!我們把他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