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拿過他手中的書,見他在看“火攻”一章,不禁暗暗的對他有些欽佩,因為整本書都是用漢字寫的,還夾雜了不少戰國時古體文,他看起來一定很吃力。
於是他放聲朗讀了起來:
孫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發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凡火攻,必因五火之變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而其兵靜者,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
可從則上。火可發於外,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晝風久,夜。風止。凡軍必知五火之變,以數守之。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
夫戰勝攻取而不惰其功者凶,命曰“費留”。故曰:明主慮之,良將惰之,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攻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上。怒可以複喜,慍可以複說,亡國不可以複存,死者不可以複生。故明主慎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全軍之道也。
讀完之後他看了呆呆的島津家久一眼:“怎麼樣?有收獲沒有?”
“厄~~~師傅?真不好意思。我一個字都沒聽懂?”島津家久撓撓頭說道。
杜飛猛的吸了口氣說道:“那你是怎麼讀到這一章的。前麵的是怎麼懂得?”
島津家久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我們島津家有一個老臣,名叫上井覺兼。他可是一位博學多才的人,他能說日語,漢語,和南蠻語。我前麵學的章節都是他給我讀出來並解釋其意的。這次打仗他沒有跟著出來,我又實在是想知道下麵的章節?所以就在這裏硬猜?但好像是毫無效果?”
原來是這樣!杜飛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好學的孩子啊!看在你如此勤奮的份上,我就給你講解一段!
“想不想知道,這段話什麼意思?”杜飛微笑著看著島津家久帶著幾分稚氣的眼神說道。
“拜托您了?快點解釋給我聽吧?我從這裏連蒙帶猜了一個晚上毫無進展?都快憋死了?”說著他又低下頭來想行禮,卻被杜飛攔住了。
杜飛為了給他回禮回的都有些腰疼。一見他彎腰就嚇得趕快阻止了他:“別價!有話好好說。?以後不要這麼客氣!”
島津家久臉有些微微漲紅,使得他更像一個孩子,他突然愣頭愣腦的問道:“聽說您是中土人,是真的嘛?”
“這個倒是沒錯?你聽誰說的?”
“太棒了!”島津家久猛的敞開嗓門大喊一聲!把一旁端坐的杜飛嚇了一跳。
隻見島津家久激動地瞪大了眼睛嚷道“你真的是中土人嗎?那你有沒有見過關雲長,張翼德,對了對了!還有那個趙子龍!你見過他們嗎?”
杜飛連忙堵住了他的嘴小心的四下打量:“小點聲!咱們現在是在潛伏!萬一被大友軍發現了就功虧一簣了!”
他見島津家久那雙帶著稚氣和渴望的眼睛眨巴眨巴不停地望著他隻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認識他們。但是他們絕對不可能認識我?因為他們早就已經死了?”
“什麼!!”島津家久一副似乎很失望的樣子:“怎麼會死那?他們這麼厲害!難道還有人他們還厲害?”
“他們不僅死了,並且死了很多年了。你說的幾乎是一千年多前的事情了?”
隻見島津家久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是啊。在厲害在不可一世的武將?到了最後也會老死?”
杜飛又好氣又好笑的拿起孫子兵法敲敲他的頭說道:“小夥子!咱們好像是扯遠了吧?你還想不想聽我講解?”
“嗬嗬。不好意思啊?我小時候曾經聽上覺先生給我講過三國的故事?我至今還對那些絕頂的武將念念不忘?要是我能像他們一般勇武和擅謀那該多好!”島津家久說完雙拳緊握,眼睛定定的凝視向天空中的某個點。?一副陶醉的樣子。
到底是個小鬼!杜飛看著他的樣子忍俊不禁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