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匆匆忙忙趕赴島津家的領地,他全然不知島津家已經宣布撤銷與大友家的聯盟。
對此大友家異常的惱怒!大友家的家督大友義鎮對於島津家的出爾反爾感到十分不解,他氣急敗壞的召集家臣來商議對策。
以立花道雪為代表的武功派主張立刻與龍造寺簽訂停戰合約,並出兵援助伊東家。他們想用這種方式以此來教訓不守信用的島津家一下。
大友家的老臣子角偎石宗氣的脖子上青筋根根凸現:“他島津家這樣的做法真是丟我們九州人的臉!不給他們點厲害,我們大友家還怎麼在九州立足?現在所有人都把我們當成了笑柄!!”
“主公!”大友義鎮最欣賞的愛將高橋紹運也是忿忿不平:“作為一國之藩主,島津貴久所作之事實在是與他的身份不符!我實在是不能忍受這種侮辱!請主公準我做先鋒,直接打到大口城去!讓他島津貴久親自下城來道歉!”
“啪。啪。啪?”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大友家臣吉岡長曾陰陽怪氣的說道:“好!說得好~我們現在就舉國之兵,繞上大半個九州,與島津家決一死戰!當然羅。龍造寺家的武將肯定不會像某些人這麼傻?我們前腳剛走,人家就會立刻抄我們的城!”
他不顧眾武將嚇人的臉色,接著說了下去:“算了!比起你們的麵子。我們的城池算什麼?我們的領土算什麼?為了麵子?我們一定要守住麵子!主公,您說我說的對吧?”
“哈哈哈!你個老家夥,說話還是如此刻薄。”大友義鎮聽了之後突然想開了:僅僅就為別人背信就大動幹戈去回擊,還得冒著後路被抄的危險;實在太不劃算了。
立花道雪等人對吉岡長曾也是無可奈何,但是心裏都把他詛咒了一百遍。
此時一名叫田北鎮周的家臣進言道:“雖然礙於現在大敵在前不便與他刀柄相見,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到的,不然我們就成了吃啞巴虧了。我相信島津家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失信行為一點交代都沒有。”
“說得好!”大友義鎮手持扇子指了一下他:“我這就修書一封,來責問島津貴久爽約的原因。”
就在此時,一名近侍走進了會場:“主公!島津家派人來了!”
“傳!”
隻見一名身穿深灰色對襟黑花紋武士服的中年武士儀態莊嚴的走了進來,見了大友義鎮,緩緩地俯下身去行的竟是盟友之禮。
“大友閣下,我是島津家的東鄉重位,此次前來,是為了向您解釋我方暫緩出兵一事~”
“不要說得那麼好聽!什麼暫緩!你們這時爽約!作為一個九州人你們不感到羞恥嗎?”大友家的家臣高橋連重脾氣最為火爆,竟然不等大友義鎮開口就一句話爆了出來!
“連重!”高橋紹運頓時變了臉色:“你怎麼可以這樣失禮?主公還沒說話那!閉嘴!”
但是大友義鎮卻一擺手說道:“沒關係的!高橋的話雖然無禮,但是卻表達了此時我的心境!請問你們島津家是什麼意思?!”
隻見東鄉重位略微的露出一絲尷尬,但是轉瞬即逝:“我能夠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請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家主公絕對沒有你弄閣下的意思!他特地派我前來,就是為了解釋此事。我們並不是有心背信棄義,而是迫於與伊東家戰況僵持而實在無力分兵啊?請大友閣下能夠諒解。但是我家主公表示,在將伊東家戰局控製住之後,一定會立刻馳援大友家,與大友家一起共謀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