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島井宗室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弦外之音:“既然杜桑還有要事在身,那我們就不挽留了~~”說著他突然拍了拍手,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邁著碎步款款而至,手中托著一百貫錢。
“杜桑,你幫我們殺死了九目長惠,避免他傷害更多的町民。這是我代表全體町民給你的一點謝禮,請您務必要收下!”說完他親手接過錢雙手朝杜飛奉上!
還沒等杜飛客氣客氣,清十郎和三木二人已經幫他收下了:“謝謝謝謝!理事您太客氣了!”
杜飛見狀也不好說什麼,隻好聽之任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問道:“水茶屋的夜香姬姑娘沒事吧?”
“夜香姬?那個有名的歌妓?不知道啊。”島井皺起了眉頭:“從剛才就一直沒見到她,應該是受驚藏起來了吧?應該沒事的!放心吧!博多町的防衛還是很嚴密的。”
且!嚴密就不會讓那麼可怕的角色竄到町裏來殺人了~杜飛心裏想道,嘴裏卻不好意思說。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一絲不快,在中原自己從來都不缺錢花,沒想到一場意外使得他不得不接受別人的打賞過日子~~真是~頓好似一股鬱氣鬱結於心!他開始頻頻的勸酒,大有反客為主的意思。島井宗室等人從沒見過如此豪飲之人,也是欽佩不已,一個個舍命陪君子。盡管跟杜飛比起來連個零頭都抵不了,但是一個個倒也十分硬氣強撐著不輸場麵。
但是即使心裏再有不甘,身體也是有極限的。沒走幾個回合大部分人都眼歪嘴斜口水長流醜態百出,唯有島井一人不停地舉杯與杜飛推杯論盞且麵色如常。
杜飛一見島井竟也是個酒道中人十分高興:在這島國之上總算有人能陪我喝到最後了!
隻見島井盡管已經跟著杜飛喝了幾大壇的銘酒,但仍然是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都帶著舊時的一股儒雅之氣。
“哈哈!島井先生好酒量啊!我好久沒碰上同道中人了!今日一定要和你喝個痛快!”杜飛又打開一壇酒,他嫌用那小杯喝酒不痛快,索性直接將壇子倒拔了起來,隻見那些壇內的酒大口大口的消失在了杜飛的唇邊,看的一旁原本很淡定的島井都有些不寒而栗了。
“杜桑。”隻見島井哭喪著臉對杜飛說道:“你這是跟我玩命啊~那我隻好奉陪了!”
他也用手用力一提酒壇,但是力氣不夠隻能雙手平端著一口口的將壇中之酒咽下,但每咽一口都顯得十分艱難。完全趕不上杜飛那樣揮灑自如。漸漸的他也撐不住勁了,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眼中布滿了血絲,但是還在勉力支撐著。
“島井兄,現在才剛剛開始~~你可不要現在就認輸哦~”杜飛已經喝得上了感覺,頭腦也開始有些微微的發熱,他肚子裏的酒蟲子都活躍起來了。
而島井宗次這邊卻沒了聲響,原來已經悄無聲息的鑽入了桌底。杜飛醉醺醺的一擺手:“沒勁!這才哪到哪啊~~”隨即他一下子站了起來,順手將地上醉成一灘泥的清十郎和三木拽了起來。
但是此時他們的身子比石雕還要重,剛拽起一個另一個又趴下了。杜飛見狀隻能無奈的將他們往地上一丟:“隨他去吧!”接著他也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