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還真如那個叫安藤的老翁所言,這些個領主們也是些六根不淨之徒,除了欺軟怕硬還是欺軟怕硬。
杜飛看著那個不停地賠小心的所謂領主心裏一個勁的往上犯惡心。
隻見那個浦池兼佐好聲好氣的送走了板著臉的隴川一擲等人後,又對著村民們裝模做樣的咋呼了幾句,自己抽出馬鞭打了直柄十兵衛等三人幾鞭子,好像是要把怒氣都發泄在他們身上似地。
可能覺得今天自己麵了丟大了,他也沒顧得多耽擱,扔下幾句威脅的話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村民們就爆發出一陣怒罵聲!趕快把被打的直柄等人救了下來。
浦池兼佐這一鬧不僅沒嚇到村民們,反而使大家更加堅定了雇傭武士抗命的信念。
當即村民們就開始湊錢,原本態度不堅決的人此時已經毫不猶豫。
真是不著調的領主!這樣下去非得鬧出大亂子不可!杜飛搖了搖頭,見村民們已經暫時沒有了危險,於是就回到了鎮町。
當他回到自己的板屋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就非常整潔的屋子此時被擦得一塵不染,連地上塊塊木板都被擦得光可鑒人。
小隔間內支起了一口鍋,鍋裏正在翻騰著香氣四溢的魚粥。杜飛拿起旁邊的小勺子舀起一點嚐了嚐,隻覺得吃完後口齒留香,粥裏的魚肉骨頭被剔的幹幹淨淨,用的還是海魚,沒有一絲的土腥味,為了去掉海魚那淡淡的海腥味做粥的人還特意放了些生薑和昆布。在再上粘軟的糯米熬在一起,無論是口感,味道均是上乘。
杜飛喝了一口後情不自禁的拿起木婉舀上滿滿一碗喝了起來。自從他離開中土以來,很久沒有吃過這麼精致的食物了。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開門和脫鞋的聲音。
原來是和合子回來了,此時她已沒有了在野丁村時的那種疲憊和憂鬱,蒼白的臉變得神采奕奕。她見了杜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隻會做這種粥~做的不好吃不要怪我~”
“那裏!你做的太好吃了!我已經吃了四碗了!手藝可真不錯啊!你是從哪裏學的?”杜飛一邊用方巾擦擦嘴一邊稱讚道。
“這是我在肝付家做侍女時主家的主母教我的,說起來真難為情,作為一個侍女卻需要主人來教怎麼做飯~”
“哦!”杜飛聽了感到有些意外:“你們的主母看起來人不錯啊!對待自己手下的人能夠這麼寬厚。她現在在哪裏?”
沒想到一聽這句話和合子的眼睛立刻蒙上裏一層霧,眼中淚水開始打轉?:“主母將少主托付給我,說要跟自己的丈夫同生共死~~~她~~她手持長刀跟主家一起戰死了!”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杜飛連忙扶著和合子瘦削的身子緩緩坐下。隻見和合子頭靠在杜飛的肩膀上抽噎個不停,搞的杜飛不得不輕輕拍著她的肩頭連聲寬慰她。
此時在外麵快玩瘋了的兼續一頭闖了進來!他見狀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杜飛與和合子一見連忙分開老遠,表情都極不自然:“哈~兼續回來了~外麵好玩嗎?”
“還玩好玩~~”兼續這個小鬼頭偷偷地笑著:“沒你們在屋裏玩得好~”說完他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出了屋。
和合子臉刷的一下整個紅掉了!氣得她緊緊地追著兼續的屁股後邊打:“你個小猴子!敢戲弄姐姐!看我怎麼收拾你!”
杜也有些難為情,他看到屋裏的一麵鏡子,便假裝照鏡子來掩飾自己的難堪。
突然,他看到了一張俊朗中帶著幾分滄桑的臉,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而已。這令他深感疑惑:自己怎麼顯得比在無憂穀時還要年輕?莫不成~~那海妖的肉還有返老還童之特效嗎?那這下可賺大發了,損失的功力還可以練回來,但能夠延長壽命的機會可是不多。
正當他對著鏡子自我陶醉時,扉摩屋的一個幫手(職位名跟夥計差不多)匆匆的來找他,說是有一幫浪人來店裏鬧事,請他過去處理一下。
沒辦法,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隻有站穩腳跟混的好了才能組織財力物力去尋找那些傳說中的鬼獸。杜飛輕輕地點了點頭,跟屋外打鬧嬉戲的姐弟倆匆匆招呼一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