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潘菱痛醒了過來,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受了內傷內髒出血,也許很快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想到這裏她感到一陣難過,自己振興茅山教的夙願還沒達成,茅山教目前就她一人,如果她死了茅山教就真的滅亡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支撐著她。她無意中看到倒斃在地上的巨熊。
對了人們都說熊膽是上等的治療內傷的藥材,現在有現成的在眼前,我怎麼不試一下那?於是她吃力的向巨熊的屍體爬去~~好一會兒才爬到巨熊身邊,她用鋒銳的小刀劃向巨熊的身體,卻怎麼也刺不進去――――巨熊的皮太厚了!
她突然看到熊的肚子上有一個小小的突起的肉瘤狀的東西,那是熊的肚臍,於是她一刀插進熊的肚臍,再從肚臍慢慢撕開。忙了半天總算找到了那顆居然有拳頭般大小的熊膽!
她把熊膽湊在嘴邊,頓時一股腥氣直刺鼻腔,一陣惡心後她還是用小刀將熊膽切開成小塊後吃了下去。
這些事情耗完了她最後的一絲體力,她頭一歪倒在了血淋淋的熊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她就被一陣瓢潑大雨澆醒了,隻見自己渾身都濕透了,奇怪的是她竟然分毫沒有覺出寒意,反而覺得渾身一股熱氣從腹部漸漸走向全身,整個人這些日子的疲勞和內傷都似乎感覺不到了。
她突然感覺到肚子很餓,餓的幾乎難以忍受!她盡量的蜷縮到大樹根部雨水淋不著的地方一邊避雨一邊找出包裹裏食物大口的吃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竟然將整整一包裹的米糕都吃完了!平時這可是她一周的食物啊!
就在這個時候,雨漸漸停了。可是潘菱感覺自己饑餓的感覺並沒有很大改善。她把包裹翻了個底朝天結果裏麵之掉出一小塊指甲蓋大的米糕,她一邊將那塊米糕屑塞進嘴裏一邊開始打那隻巨熊的主意。
看來這隻巨熊至少得有上千斤的肉!潘菱把匕首插入先前從肚臍眼捅破的傷口,慢慢的一點點的把足足有數寸厚的熊皮剝了下來,此時她覺得熊皮不再那麼難剝了。隻要她用匕首拉出岔口,用手稍稍用力一撕熊皮就乖乖的與熊肉分離開來。她用匕首割下了一大塊熊肉,點著了火在火上烤了起來。
看熊肉在火上吱吱作響,她剛才那種因饑餓而產生的恐慌漸漸地平息下來。她趁著熊肉還沒烤熟這當口搜了搜躺在地下的那幾個黑甲衛的身上,結果除了一把小號鋼弩潘菱用著順手以外其餘的她都用不上。她仔細的看了看這把小鋼弩,隻見弩身做工精細複線重重機括有力,裏麵裝的弩箭都帶著倒鉤,一看就是能夠一擊致人死命的殺器。
她小心的將它跨在背上~~突然聞到一股焦糊味,“糟了!熊肉烤焦了!”
她心疼的把燒焦的一大塊肉用匕首挖下來,大口大口的將剩下的烤熊肉送到嘴裏。不一會兒就把那一大塊外焦裏的烤熊肉吃的隻剩下了骨頭,但她還是意猶未盡的吮著骨頭,最後把裏麵的香香的滾燙的骨髓都吸了出來。
潘菱這一頓吃的東西估計比她這輩子吃的東西都多。她望著被她啃得一點肉末都沒有的骨頭,心想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饞,是受內傷的緣故?
不管這麼多了,還會有追兵趕來的,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又割下了一大塊熊肉放入包裹以備路上食用,正當她直起身準備上路的時候,突然天空中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