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相信三哥和羅家姐姐借助林家的權勢地位,在南方苦苦拚搏奮鬥四年,竟隻賺了不到一億的錢嗎?”
“南方處處是機遇。”雖然,風險也會與之相伴,但,那是泛指普通人,對於林佟這樣一位打著曆練旗號,到南方謀求發展的京城頂級權貴精心栽培的世家子弟來說,還真當得起“如狼牧羊、如虎添翼”這樣的評價,“若我猜的不錯,怕是他們賺的錢,至少是這個數……”
林佼舉起右手,五指並攏。
五?
五億?還是五十億?
“那也是他們努力的成果……”林伊眼神微閃,哪怕竭力克製,然而,心神卻難免為之晃動,這樣大的一筆錢財,對她來說,不吝於天文數字!
一直留意著林伊神情舉止的林佼,又怎會錯過這樣細微的變化,那顆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原地,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幾分蠱惑:“二姐,話雖如此,但,若非我們林家,那麼,就算三哥他們有著通天之能,卻也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裏就撰取到這樣大的一筆財富!”
薛家
“玲玲,火車站拆遷的安排下來了。”
“哇~”薛玲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曆,如今,才五月底,距離一月他們離開京城,搭乘火車前往遼省時,從火車站那些或“嚶嚶嚶”啜泣,或“嗷嗷嗷”哭嚎的植物們嘴裏得知消息的時間才過去了四個月,對比後世許多地方拆遷安置的消息少則三五年,長則數十年的情況來說,還真讓她忍不住地感慨道,“這速度,真快!”
薛將軍不置可否,在他看來,這速度,還真算不了多快。也就是搞政治的文化人,才會有那麼多顧慮,到最後,就變成了處理一件小事都那麼磨嘰。哪像他們這些沒多少文化的粗人,不處理事情則矣,一旦要決斷某件事情時,那還真是拍桌子對罵或者幹脆利落地打上幾架就能決定的。
薛玲可不知道薛將軍心裏這些腹誹,不然,還真會再次和薛將軍感慨一番文人武將們不得不說的恩怨情仇:“爺爺,車站裏原來的那些植物會如何安置?”
“說是會送回園藝公司,等新火車站修好後再看實際情況,挑一部分或者全部重新挪回去。”知道薛玲真正擔憂牽掛所在的薛將軍,忍不住出聲吐槽道,“這回,放心了吧?”
“嗯!”薛玲重重點頭,佯裝沒聽出薛將軍的話外之意,一臉慎重地道,“植物也有靈性,它們和火車站相依相伴了近百年,早已生出一種牢不可破的牽絆互助關係。”
薛將軍:“……”我信了你的邪!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實會證明,我並沒有說謊。”薛玲攤手,聳肩,一臉的“你們這些大人,總是這樣固執不講理,無知又霸道,完全聽不進小孩子的勸諫”。
薛將軍:“……”手癢,想揍人。
“對了,爺爺,跟你說一件奇怪的事。”在“邊界”踩了一腳的薛玲,趕在薛將軍惱羞成怒、拍案而起之前,毫不猶豫地轉移話題,“今兒下午,林伊和林佼來了。你要不要猜猜,她們為啥事來找我?”
“不猜!”薛將軍捋了捋思路,總算從腦海深處揪出林伊和林佼的身份,對薛玲這種明麵上表露出來的“我有一個大秘密,想不想知道”的神秘八卦,暗地裏卻對這種“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情況叫苦不迭的懊惱和鬱悶,很想不管不顧地仰天大笑三聲,再吐槽薛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然而,關鍵時刻,還是他那南征北戰,風裏來,雨裏去幾十年修煉出來的強大第六感拯救了他。
——萬一,這頭,他肆無忌憚地嘲笑了薛玲,那頭,薛玲就暗搓搓地挖坑,還迫使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下跳,出糗到林將軍和王將軍這兩位交情莫逆的兄弟麵前也就罷了,萬一不慎被顧參謀長和許政委等人知曉,還不得瘋狂地為他“揚名”,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