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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江陸兩家聯姻這樣的大事,哪能藏著掖著呢?
因此,等到薛將軍回家後,薛玲就又絮絮叨叨地將顧美美今天的來意說了個一清二楚。末了,才略有幾分好奇地問道:“爺爺,你收到江家送來的請貼了嗎?”
“沒有。”出乎薛玲預料之外,薛將軍竟然一臉的茫然,一幅並沒收到江家送來的請貼,從而被薛玲這句天外飛來的話給砸懵圈的模樣。甚至,在反應過來後,就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江陸兩家的訂婚宴,和他有什麼幹係?
悟出薛將軍話外之意的薛玲,無奈地撫額:“爺爺,陸雪瑤的母親孫夫人和大伯母是幾十年交情的好朋友,如果這場訂婚宴在陸家的大本營z省舉辦也就罷了,你去不去都無所謂,但,這場訂婚宴在京城華僑酒樓舉辦,你這位‘地頭蛇’怎能不出席呢?”
“不就是在京城多生活了幾年,對京城當地的風土人情有著一定了解的‘半個當地人’,咋到了你嘴裏就變成了什麼‘地頭蛇’?”薛將軍瞪了薛玲一眼,這種匪氣的話,也就薛玲,換了其它人,看他不將對方揍趴在地上,才怪!
“行行行。”這個時候,薛玲哪會特意和薛將軍爭辯一個輸贏呢?隻是攤手,聳肩,一臉的“你是大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坦然,“那你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薛將軍說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我每天上班就很辛苦了,回到家還得解決你們這些小崽子惹來的麻煩,忙得腳後跟不沾地,哪有空去參加這些莫名其妙的訂婚宴。”全然一幅收到陸家送來的燙金訂婚請帖時,一臉嫌惡地扔到辦公室最裏麵那張專放閑置不用物品,一年到頭都不清理一次的抽屜裏的那個人,並非他本人似的。
“可惜了……”薛玲頗有幾分遺憾和歎息地道,“不能現場圍觀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得’的盛大訂婚宴哪!”
薛將軍嘴角抽了抽,一臉懷疑地看著薛玲:圍觀?莫不是去砸場子的吧?
“爺爺,你那是什麼表情?”薛玲撇嘴,這是當她是一個天真懵懂,隨便幾句話就會被哄騙的小姑娘,還是當她是一個被家人長輩們嬌寵多年,已經養出個囂張跋扈、恣意妄為到眾目睽睽之下也敢公然懟人,甚至毫不猶豫地上手揍人的小姑娘呢?
“我就是好奇,這次江陸兩家的訂婚宴上,愛慕陸雪瑤多年的癡情學長;和陸雪瑤‘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般長大,早早就許下相伴一生諾言的癡情竹馬;以及那位懟天懟地不認輸,偏偏,每到了陸雪瑤麵前就跟個哈巴狗一樣忠心耿耿的學弟,這三位會不會也出席?”
“四男爭一女”的戲碼,已經不是簡單的“修羅場”這樣的字眼就能形容的了!想想,都讓人忍不住地期盼那樣的熱鬧,或者,應該說是精彩紛呈到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想象出來的劇情!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薛將軍差點就沒辦法維持住自己那幅閑散愜意的姿態了,忍不住地在心裏猜測:該不會,薛玲這丫頭又使喚了植物幫她盯梢打探消息吧?明明,這丫頭之前就應承過他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絕不使用這個能力,以免一著不慎留下痕跡,落入有心人的眼裏,從而掀起驚濤駭浪來……
仿佛窺知到了薛將軍心裏的“盤算”,又仿佛隻是單純地不願意“背鍋”,薛玲想也不想地道:“顧美美說的。”
“是嗎?”薛將軍並不相信,沉思片刻後,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向薛玲的目光也帶上了一抹冷冽,就連身上那些平日裏收斂得極好的上過戰場,殺敵無數的大將獨有的煞氣和殺氣,也不由自主地流瀉出來:“顧美美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