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旁,雖然聽不懂兩人言詞之間的交鋒,但,因為顧美美這放低身段的舉動,而覺得薛玲又在“仗勢欺人”的顧麗麗,那一臉的憤怒和仇視,薛玲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即便,曾經,因為顧美美的小心思,而數次帶顧麗麗上門走動,讓她對顧麗麗以前的性情,結合現如今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測。可,說到底,顧麗麗是否“長歪”了,和她又有何幹係?她又不屬螃蟹,更不屬汪,哪會多管閑事?
再說了,顧美美和顧麗麗的父母也在京城,姐妹倆就在長輩的眼皮下,一點點地變成此般模樣,她就不相信了,顧家那麼多閱曆豐富的長輩,都沒能瞧出這其中的不對勁。再不然,顧家那位起到“定海神針”效果的顧參謀長,可是“狐狸精中的狐狸精”,能不知道顧美美心裏打的主意?
可,不論顧參謀長,抑或是顧家其它的人,都對此事保持著一種“眼觀鼻,鼻觀心”的漠然態度。
這其中的水,深著呢!
就算沒經曆過那人心傾紮,真正“強者為尊”的末世,混跡職場數十年的薛玲,都不會是個心慈手軟的姑娘,因此,拿著從儲藏室裏翻找出來的兩個紫砂瓦罐,推到顧美美麵前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將這件事情拋到了一旁去:“這兩個罐子是我去年買東西的時候,瞧著挺好看的,就順手清洗幹淨收起來了。”
至於外麵有沒有灰塵?那是肉眼都能瞧見的。再不然,也能上手摸一摸,就能立刻明白情況,根本就不需要薛玲再多費口舌。
而,裏麵是否幹淨?是否有異味?是否能直接裝茶葉?這一點,薛玲不給任何參考的意見和建議,將選擇權交給了顧美美,以免一朝不慎,又做了那“吃力不討好”的惡人!
“這兩個罐子用來裝茶葉,立刻就感覺變得高檔大氣上檔次起來了。”
顯然,顧美美也很滿意薛玲的安排,或者,應該說是歡喜和她比起來,薛玲的臉皮還是薄很多,如此一來,就方便日後,她繼續實施自己的“接近”計劃了。
都說“烈女怕纏郎”,而,現如今,她確實後悔了,又有一年前,兩人差一點,就成為“能分享女兒家悄悄話”的好朋友這層關係打底,再加上,顧參謀長和薛將軍多年的同事戰友關係,以及,大家同住一個大院,可以歸屬為“遠親不如近鄰”這一份情誼,又為何不能再為自己努力一下呢?
在送別顧美美和顧麗麗姐妹倆後,薛玲就站在院子裏,肆意揮灑著自己修煉了好幾天的木係異能,並將滿院植物回饋的精華融入到自己骨血中,成為自己身體一部分。感受著自己實力的一點點增長,慢慢變強,正沉浸在這種獨特歡喜和滿足情緒中的時候,陡然間,就覺得後背一寒。
“阿嚏!”
連續打了兩個噴嚏的薛玲,一瞬間,竟不知該揉自己鼻子,還是該輕撫自己的手臂,安撫住那些在風中淩亂飛舞的汗毛,抑或是該感慨“一個噴嚏有人想,兩個噴嚏有人罵,三個噴嚏感冒了”這句老話存在的必要性了。
……
大院裏,從沒什麼秘密。
而,人嘛,生來就有攀比心。
這一點,並不會因為居住在大院裏的人都是軍屬,生活習慣也相應地受到軍隊那嚴謹肅穆氣氛的影響就有所不同。
甚至,嚴格說來,這一年來,因為薛將軍這位位高權重“大佬”,帶頭進行的“日常炫薛玲”舉動,而引發了大院其它同樣尊榮的老爺子們那無法停歇的“炫兒孫”風潮。讓人忍不住地感慨“老小孩”的同時,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到這樣的隊伍中去,體會那種“兒孫聰慧機靈、懂事孝順、懂事乖巧”帶來的舒坦暢爽感!
於是,顧美美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姑娘,率先尋上薛玲,買了兩斤品質遠勝“特供品”碧螺春,一斤送給了自家老爺子,一斤送給自家外公這件事,就在最短的時間裏,傳遍了大院每個角落。並且,以一種看似緩慢,實則非常迅捷的速度,慢慢地往相鄰的幾個大院漫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