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這兒,就先謝過白家哥哥啦!”薛玲回了一抹同樣明媚燦爛的笑容,眼角餘光留意到林佼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聲:隻是幾句話,做做麵子功夫,當誰不會呢?
將兩位小姑娘之間那小小的“交鋒”,盡收眼底的白桐,心裏浮現一抹興味,臉上卻並不顯露分毫,和林家其它人一起,待在站台上,目送那輛載著薛玲和一大堆行李的火車漸行漸遠。直到,視線中,再也沒有了那小小的綠色影子後,才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
……
買到火車票後,薛玲就打電話,告訴了薛將軍她所乘座的火車,預計抵達京城的時間。
因此,火車到站後,薛玲不出意外地在接站處,見到了雖然一身便裝,卻處處都彰顯出一種“我很不好惹”氣勢,而讓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遠離他,在他身周形成了直徑三米空白地帶的薛將軍。
“爺爺!”
隔著重重人群,薛玲像一隻滑溜的魚般,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每一個大大小小的縫隙中穿棱,卻一直沒放慢自己的腳步不說,還有一種隱隱加速的感覺,跑得那叫一個利索。
隻令每一個因為身旁掠過的一陣狂風,而下意識駐足停留,睜大雙眼細看的旅客,也都不由得大張嘴著,一臉震驚和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這姑娘,奇了,神了!
莫不是,大力士?還是那種滑溜的魚成精了,或者是天空中恣意飛翔的鳥兒成精了?
“慢點……慢點……別撞著人,摔著跤了……”
向來“泰山崩於前”,也都給人一種麵不改色,鎮定自若神情的薛將軍,此刻,就一臉驚惶失措地看著那在人群中穿梭,或者,應該說是以一種“飛躍”般的姿勢,往自己所在地方飄來的薛玲。如果不是顧及身分,怕是早就單手撐著防護欄,一陣風地朝薛玲跑過去了。
對於薛將軍的“變臉”,作為薛將軍的警衛,不論周援朝,抑或是馬國慶,再或者是其它隱於暗處,很少出現在大眾麵前的警衛們,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不過,這並不代表第一次見到薛玲這在蜂擁的人群中奔跑嬉戲,如魚得水的場景,他們還能視若無睹。
就如此刻,兩人一邊不著痕跡地阻攔薛將軍,以免薛將軍真得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種翻躍欄杆的事情來,一邊還得扯著嗓子,對著薛玲吼道:“玲玲……慢點……不要著急……”
薛玲充耳不聞,甚至,還再次加快步伐。
雖然,她一向覺得自己情感淡漠,但,麵對薛將軍這位真正關心疼愛自己的長輩,這一年多時間裏的相處,依然讓她在不自知中,就已然有了很大的改變。
唯一能證明她延續了前世冷漠疏離性情的事實,也隻剩下薛建平和杜秀英這對父母,一年到頭都不會打一次電話過來,盡到麵子上的關心舉動,而,她也沒有多少傷心和氣惱、怨懟和不甘等情緒。
最多,就是在給幾位伯伯和伯娘們郵寄新鮮的蔬菜瓜果的同時,也捎帶寄一份給他們。
其實,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不是薛將軍這樣的老一輩,特別在乎“家和萬事興”,她還真不會本著“將薛建平和杜秀英夫妻倆,懷著一種憤恨的心理,在外麵造謠說薛將軍在家事上偏心太過,有失給人的公允正直形象”的這些流言蜚語的苗頭,掐滅在萌芽狀態的心態,而將自己用木係異能培養出來的,可以調養身體的蔬菜瓜果郵寄給這兩人!
即便,這兩位是她名義上的父母,即便,華國一向都有“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樣的說法,可,那又如何呢?
真正強大的人,從不懼怕這些流言蜚語的困擾,更不會將它們放在心上。最多,就是將那些上竄下跳的小醜編出來的一幕幕精彩的鬧劇,當成一出茶餘飯後逗樂取悅自己的戲來看。
“爺爺,我想你啦,你有沒有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