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玲:“……”我信了你的邪!
……
再次回到溜冰場,感受著空氣中無處不在的,獨屬於青春少年特有的恣意、張狂和躁動等氣息,陡然間,薛玲竟然有一種自己確實老了的感覺!
不過,很快,薛玲就將這抹情緒掐滅了。
就如上一世,她時常自吹自擂的“今年二十,明年十八”這句話所說,如今的她,就算是“老黃瓜刷綠漆”,可,確實是擁有一具真正年輕稚嫩的身體啊!那麼,這樣的軀殼裏,容納一抹蒼老憔悴到生出厭世情緒的靈魂,豈不是枉費了命運給予的類似於“重生”的獎賞?
“玲玲?”林佩一臉古怪地瞅著薛玲,隻覺得,剛才,薛玲那個眼神,加上她身上的氣息,都是那樣的熟悉。
偏偏,因為薛玲身上的情緒轉換太快,快得她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因此,根本就沒辦法抓住腦海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細細琢磨推敲一番,隻能搖著小腦袋,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想法,將這個念頭拋到一旁去。
接著,林佩就挽著薛玲的胳膊,一臉關切地問道:“剛才,你去哪裏了?你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這裏那麼多人,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壞人?你竟然膽子大到冒冒失失地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離開……”
眼見,林佩要開啟“唐僧”絮叨的模式,一幅不將自己念到舉手認輸就不罷休的姿態,為了安撫住自己那已經有些恍惚的大腦,拯救自己那被震動得“嗡嗡”作響的可憐耳朵,薛玲忙不迭地搖頭擺手,阻斷了林佩的未盡之言。
“誰跟你說,我是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離開的?”
“大家都這樣說啊!”林佩眨了眨眼,那處於極致活躍狀態下的大腦,因為薛玲那板著一張臉,突如其來的一個極嚴謹冷冽的問題,而下意識地卡殼了。
“是嗎?”
薛玲淡淡地掃視著那些或遠或近,看似欣賞著場內小夥伴那在冰上嬌健飛舞的身姿,實則耳朵高高豎起,就怕漏掉一個關鍵字詞。偏偏,在聽到自己這句直戳紅心的問話後,就一幅“我什麼也不知道”的圍觀者那獨有的置身事外姿態的幾位姑娘,伸出手指,遙指不遠處的偏僻地段。
“剛才,我和佼姐去那兒,聊了一會兒。”
“三姐?”林佩驚呼一聲,因為太過震驚,而沒來得及想其它的,嘴巴一禿嚕,就問道:“你和三姐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熟悉到,在大夥一起來溜冰場玩的情況下,還要特意避開眾人的視線,單獨閑聊?!
果然,林佩雖然隻有八歲,又出身說話做事都特別爽利的軍人之家,但,在周圍環境和家庭氣氛的影響下,再加上生活在京城,眼界閱曆都不是小縣城裏那些同樣出身不錯的姑娘能媲美的,就更不用說那些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偏僻的鄉鎮之地,甚至,一輩子都沒能走出過縣城見過世麵的姑娘了!
對此,薛玲攤手,聳肩,一臉的無奈:“我也不知道。”
瞅瞅,這“踢皮球”的姿勢,那叫一個嫻熟利落,可見,往日還真沒少做!
林佩:“……”
薛玲笑了笑,看了一眼依然熱鬧的溜冰場,和那些恣意飛揚,顯得特別有青春活力的少年們,順勢岔開話題:“你怎麼不去溜冰?”
“我怕摔,尤其,那種眾目睽睽之下,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在冰麵上滑行出一個新高度的姿勢。”
林佩幽幽地說道,還不忘回了薛玲一個極哀怨委屈又無助的眼神。誰讓之前,薛玲提到自己“怕摔”的事情時,用了無數的理由和借口呢?偏偏,那每一句話,都在林佩心裏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痕。
薛玲:“……”好吧,我的鍋,我認了,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