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薛玲隻覺得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這種被“大佬”盯上的悠哉愜意的美好小日子即將消失,甚至連“小命”也將不保的感覺,讓她的大腦在瘋狂地運轉起來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一抹訕笑來,“爺爺,這種重擔,應該交給有能力、有實力、有底氣的人去擔,而,我這種每天過著‘吃飽就睡,睡飽就繼續吃’的懶散閑人,就算有心想分擔一二,也是有心無力哪!”
“我咋不覺得?”“逗”得差不多,薛將軍也就放手了,總不能,真將薛玲這個“懶宅”的姑娘給逼急了,包袱款款地跑回g軍區吧?那不是“賠了孫女,還折兵”!
“看你上次在華大‘忽悠’顧家丫頭,那手段,那技巧,很熟練啊!”
“爺爺,沒有的事。”薛玲隻覺得自己猶如生吞了十斤黃連似的,無盡的苦澀從舌尖漫延開來,讓她做個“輕扯嘴角,露出一抹談判時會用到的穩操勝券款淺笑”的動作都那麼地困難。
“我隻是覺得珊珊看起來好嬌小,根本就不像七歲的小姑娘,到像是四五歲的小姑娘一樣,讓人見了就忍不住生出一種保護的欲望,所以,才會在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就對她多了幾分關注。”
“再來,珊珊才七歲,就能憑著自己的實力考上華大,又很是巧合地和我分到了同一間宿舍,我就覺得吧,說不定,未來,我們還會成為一對‘搭檔’,那麼,為何不利用這種‘近水樓台’的情況,打好關係呢?”
“最後,就是你和顧爺爺是同事,這不看僧麵,總要看佛麵,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在學校裏多關照下珊珊吧?這也算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一種理念方式的體現吧!”
等了一會兒,依然沒能等來薛玲其它話語的薛將軍,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薛玲:“就這些?沒其它的了?”
“當然!”薛玲毫不畏懼地回望,難不成,讓她告訴薛將軍,其實,她剛才說的那些統統是浮雲?真正的想法,不過是“利用”?
薛將軍根本就不相信,奈何,還不等他琢磨出一個將方方麵麵損傷都降到最低的好法子,從薛玲嘴裏“套”出真相來,下一刻,一陣喧囂聲,由遠而近地傳到了屋內。
“玲玲,我們回來啦!”
能想象,扯著嗓子,作仰天長嘯狀的聲音,四道一起發,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
“小兔崽子……”當著薛玲的麵,還要維持自己“高大上”形象的薛將軍,嘴角抽動了下,壓下因為那越來越近的穿耳魔音,而從胸腹間竄起來的一股暴躁的情緒,打定主意,回頭,就要打電話給學校領導,讓他們將訓練任務再加重幾倍!不將這四人操練得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和訓練,大腦裏就再也裝不下其它的東西,他就不姓薛!
“爺爺?”薛玲眨了眨眼,非常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茫然和疑惑,“你在說什麼?我不太明白呢!”
薛將軍磨著牙,來不及說其它的,隻能給了薛玲一個陰惻惻,由薛玲自個兒體會的陰惻惻目光,就衝著院門方向怒吼道:“咋乎什麼?不知道軍區重地,嚴禁喧嘩嗎?!”
“爺爺,你怎麼在家裏?”
一馬當先衝進來的薛誌強,腳下一個踉蹌,忍不住拿哀怨的目光看向落在他身後幾步之遠的薛誌國、薛誌富和薛誌強民三人。
他就說嘛,以往,每次聽到和薛玲有關的消息,都跑得比狂風還要快上幾分的三人,為何,今天,在明明就能立刻見到薛玲,跟薛玲哭訴一番昨晚自己被薛將軍下狠手蹂躪的悲愴場景的情況下,竟能在跨過院門的那一刻,不約而同地放慢腳步,任由他做了勇往直前的“馬前卒”!
合著,就是將他推出來當“炮灰”的啊?
說好的“好兄弟,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