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撇嘴,望天:“就知道打感情牌……”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誰讓薛家人都是隱形飯桶呢!
“行吧,反正,等回去了,我就要天天賴在你家裏蹭吃蹭喝!”
說到這兒時,林修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往前邁去的腳步也跟著踉蹌了下。幸而,關鍵時刻,他又及時揪住旁邊一人的衣袖,維持住自己身體的平衡,而沒能出現那種五體投地栽向地麵,和黃色的泥土地來個最親密接觸的情況。
“唉,我說,你不會還準備回g軍區去吧?你就放心,將你家寶貝妹妹一個人丟在這兒?”
這回,薛誌國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給了林修一個“你說呢”的需要他自己意會的眼神,就趁著他冥思苦想到再次放慢腳步的絕妙時間,毫不猶豫地往前衝了出去。徒留身後因為再一次放慢腳步,而被一直盯著他們的教官抓住,而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悲痛哀嚎聲的林修。
……
“爺爺,我一個人可以的。”
此時,華大校門口,從吉普車上跳下來的薛玲,正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和同樣從吉普車上走下來,一幅“準備送她去教務處報道,再送到宿舍,順便,還幫著暗搓搓考察下舍友情況,真正演繹出一路護送到底不放心家長架式”的薛將軍爭辯道。
“說好的,隻送到學校,後麵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來處理的。爺爺,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咱們是君子,要重承諾,不能隨隨便便就改口的。”
薛將軍一臉的坦然,仿佛那個要毀諾的“小人”,並非他自己似的:“東西太多了,你一個人提過去,不明真相的外人見了,會戳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脊梁骨。”
薛玲無語地回望薛將軍,這理由,夠可以的!
“走吧!”
在薛將軍看來,這無聲的沉默,不就是認同嘛?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彎腰,就拎了兩隻最重的行李出來。
一旁圍觀這一幕,並不敢插入到祖孫倆戰爭中的馬國慶,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從薛將軍手裏奪走了這兩個行李,留給薛將軍的,就是另外兩個看起來一般無二大小,實際裏麵裝的全部是輕便簡捷東西的行禮。
雖然,薛玲向來自詡大力士,但,眼下這情況,還真隻能繼續“奴役”這一老一少了。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準備兩手空空,跟在兩人身後,往教務處而去。
於是,在薛將軍拎起那兩個略輕的行李,眼見,裏麵還有兩個略小一些的行李,不由得挑眉,看向一旁不知何時雙手環胸,正以一種“得瑟”神情回望他的薛玲。
這丫頭!
薛將軍搖頭,失笑不已,甚至,不知想到了什麼,還頗有幾分興致地打趣起薛玲來:“不是說,在學校隻待五天,周末就回家嗎?你竟然收拾出這麼多行李,該不會,將半間屋子都搬空了吧?”
“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也很無奈啊!”薛玲攤手,彎腰,順勢拎起那兩個行李,跟上薛將軍和馬國慶兩人,嘴裏還不忘記回話,“大伯母、二伯母和三伯母給我寄了那麼多衣服,如果不緊趕慢趕地將它們全部穿上幾遍,回頭,她們問起來,難不成,我還跟她們說,她們買的衣服太多了,我又正長個子,所以,很多衣服還來不及穿,就眼睜睜看著它們變小了,再也不能穿了,隻能送人嗎?”
薛將軍挑眉,一臉誠懇地建議道:“下次,她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可以跟她們說,讓她們少寄一些衣服過來。”或者,將衣服全部換成錢和票,寄過來,也行。
當然,最後這句話,雖然,薛將軍並沒說出來,但,和薛將軍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的薛玲,卻是立刻就領會到了,不由得翻了個大白眼:“爺爺,這是大伯母、二伯母和三伯母的一片心意。”
至於,她,其實也同樣喜歡漂亮的衣服首飾這一點,並且,也很享受來自於幾位伯母那將她當成自家親閨女一般發自肺腑的關心疼愛,卻是沒必要說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