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真誠的歉意,我就先將和羅清婉有關的秘密告訴你。”眼見,自己說得口幹舌燥了,卻依然沒能換來薛玲諒解的目光和話語,顧美美抿了抿唇,心裏天人交戰一番後,最終,還是做出了先拋出“誘餌”的決定。
所謂釣魚,將出現兩種情況。
一種,魚咬餌,被拖上岸,麵臨即將被人蒸燉煮了的淒慘又可憐結局。
一種,魚吃掉餌後,就瀟灑地遊開了,並還在心裏嘲笑那個放餌的人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但,既然是“誘餌”般的賭注,原本,就有輸和贏這兩種說法。就算,最後,她輸了,那又如何呢?
再說了,誰敢肯定,在勝負率對半開的情況下,她就一定會是輸的那個人呢?
“哦?”如顧美美預料中那般,這回,薛玲終於給她回應了,“你要說的,就是那個關係到我的未來,也關係到我們薛家未來的秘密啊?”
就算率先開口,卻也隻打算提一提和薛玲有關的“未來”,並不打算介入到和“薛家未來”有關話題的顧美美,一陣沉默後,毫不猶豫地顧左右而言其它:“玲玲,我一直覺得,你才是我們軍區大院中,最聰明的那個人。”所以,咱們就隻談和你有關的未來,不涉及到薛家未來的話題,成麼?
“不。”薛玲搖著手指,似笑非笑地說道,“g軍區,現在都還有我是一個天真單純易哄騙‘傻姑娘’的傳說。”
“我聽說,g軍區整治出一堆人……”顧美美隻覺得一陣牙疼,就隻差沒直截了當地挑明薛玲是打著“傻子”的旗幟,正大光明的算計坑害人!
“是嗎?”薛玲一臉的單純無辜,仿佛,這件事的源頭並不在她身上,更仿佛,她也沒有隱在幕後推波助瀾,煽風點火,再落井下石了一把般,“我相信組織不會忘記維護國家政治安定的功臣,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意圖挑動,製造混亂,進而算計危害到國家安全的奸細。”
顧美美嘴角抽搐了下,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她除了點頭,讚同薛玲,一幅“對,你說的再正確不過”的神情,還能做些什麼?
當然,還有。
比如說,轉移話題。
“行了,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除了薛家人外,這世間,隻怕,也就隻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知曉了!
而,她嘛?當然是這幾個人中的一員啦!
“你真沒發現羅清婉身上的不對勁?”
“沒。”薛玲特別誠實地搖頭,臉上也浮現一抹迷茫疑惑來,“我也納悶,她那個人是怎麼想的,不去找其它人的麻煩,卻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找我的麻煩。好像我是一個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軟柿子一樣,嘖。”
“你如果是‘軟柿子’的話,這天下間就沒有‘硬茬子’了!”顧美美並不相信薛玲的話,不過,眼下,還真不是和薛玲繼續掰扯的好時機,“聽說,她數次上門找你,就為了說服你,提供新鮮的蔬菜瓜果給她名下的食品廠進行二次加工。”
“對。”這件事,羅清婉並沒有隱瞞,因此,薛玲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打算,“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私下裏搞投機倒把的事情也就算了,還將這件事情整到台麵上來,更想將我拉下水。”
“合著,我在她心裏就是一個特別單純好騙的蠢貨呢?一旦出了事情,就將黑鍋往我身上一扣,自己卻繼續清清白白地做人。嗬!”
對於薛玲的氣惱,顧美美並不意外。甚至,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薛玲不這般氣憤,她還覺得不對勁呢!
“投機倒把?”顧美美眼神微閃,仿若漫不經心地問道,“她當時是怎麼說的?”
“她啊?”薛玲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顧美美,“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會到我家院子外待一會兒。我估計,她想效仿劉備,行那‘三顧茅廬’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