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在薛誌國四人臉上浮現一抹歡喜混合著驚懼,下一刻,就準備出聲,將薛玲“摘”出來,並打算上前幾步,將薛玲護身後的時候,薛將軍突然出聲了,“看在玲玲給你們說情的分上,這次,就這麼算了。”
“如果,再有下次……”
話語裏流露出來的威脅和警告,不僅薛誌國四兄弟,就連薛玲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唯一的區別,就是聽著薛將軍故事長大,而打小就對薛將軍敬畏不已的薛誌國四人,卻是忙不迭地點頭,一幅乖巧弱小的鵪鶉樣。
而,了解薛將軍“麵硬心軟”本性的薛玲,卻是無所畏懼不說,還走到薛誌國四人身後,伸手推著四人,嘴裏更是催促道:“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哥,你們快去洗漱,然後,回房間休息去。”
“對了,你們知道,你們的房間在哪兒吧?”
不等四人回話,薛玲又快言快語道:“不過,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家裏就這麼點大地方,你們隨隨便便就找到了。你們該慶幸,現在是七月,太陽特別大,早上晾出去的衣服被褥,到下午就幹了,收回來的時候,上麵還留著一層陽光的味道。”
“要不然,換了陰雨連綿的春天,或者白雪皚皚的冬天,像你們這樣上了火車,臨下車前一天才通知要到家的做法,就等著穿睡發黴的衣服和被子吧!”
“劈裏啪啦”一番話,猶如一塊又一塊堅硬巨大的石頭,兜頭就朝薛誌國四人砸去,隻將四人砸得恍恍惚惚,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被薛玲推到洗手間,被熱氣一衝,那本就暈暈沉沉的大腦,就越發地渾渾噩噩起來。憑借身體的本能洗漱好後,又被塞進曬了一天陽光,幹淨清潔的床褥上,嗅聞著空氣中若隱若現的香味,就隻覺得這些天被他們強壓下去的疲憊和倦怠,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席卷了全身,讓他們隻能順應自己身體最基本的需求,進入沉沉的夢鄉。
——好像,有哪裏不對?
這個想法,在他們心裏滑過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了掙紮起身的力氣,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手腳,被周公束縛住……
……
客廳裏的薛將軍和薛玲,卻在這一刻,同時衝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薛玲:“果然是大佬,確實厲害,我等凡人,拍馬不及!”
薛將軍:“彼此彼此!”
祖孫倆對望一眼,同時揭過這一茬,又像以往那樣,在軍區門口處揮手告別。
跑出去沒多遠,薛玲就見到了站在大院門口的林佩。
與此同時,雖離大院門口那兩株參天大樹遠遠的,以便能讓薛玲第一時間就能發現自己,更一直盯著軍區出口的林佩,立刻就跳了起來,衝薛玲的方向跑去的同時,臉上的愁緒也跟著消失:“玲玲!”
“佩佩。”薛玲由著林佩挽上自己的胳膊,配合著林佩,由小跑變為慢走,“怎麼沒看見秀珊姐、秀瑚姐和侗姐?”
“她們先去公園晨練了。”林佩抿了抿唇,抬頭,看了眼薛玲,又迅速收回視線,唯有那不自知地緊拽薛玲胳膊的小動作,卻道出了此刻她內心的忐忑不安。
薛玲眨了眨眼,循著記憶,帶著林佩往一條通往公園的偏僻近道而去:“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處於糾結情緒中的林佩,並沒留意到周圍那陌生的環境,隻是在感受到薛玲那發自肺腑的關切和擔憂後,不由得紅了眼眶,嘴唇顫抖了下。
末了,還是在薛玲的“一份快樂,兩個人分享,就會變成兩份快樂;一份憂愁,兩個人承擔,便會成為半份憂愁”的寬解話語中,說道:“昨晚,三哥和爺爺吵架了,吵得很凶,後麵,爺爺被得不行,爸爸就動手,打了三哥,又罰三哥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