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獵一隻狼,但,能逮著機會一窩端,為什麼要放過其它的?
“要不,明天,我獨自上山,獵一隻野豬和野牛回來,證實下我的實力,這樣,爺爺,你就能放心帶我一起去獵狼了。”
“爺爺,想想……上次……”
這,卻是提醒薛將軍,回憶下她第一次到後山時,植物們激動振奮之下獻上的野豬、野雞、野兔和蛇!
“再說了,爺爺,今天,我去後山的時候,植物們都沒告訴我山裏有狼的。所以,我估摸,要麼,就是上次那群小孩子驚惶之下,將狗看成了狼,要麼,就是隻有那麼一隻被攆出族群的落敗狼王……如果你帶了很多人上山,那麼,到頭來,這隻狼,我們可就分不了多少了!”
“爺爺、大伯、二伯、三伯,還有我爸,我們家,就有五個人要分狼肉。”
“還有,到時候,要請許爺爺和錢爺爺幫忙處理,那麼,也得適當地分一些給他們。”
“再來,就是和爺爺是同一個壕溝出來的兄弟——林爺爺和王爺爺這兩位。”
至於和薛將軍、林將軍和王將軍這三位同事多年,從某方麵來說,也算是頗有情誼的顧參謀長?薛玲卻是提也沒提!
而,對於薛玲的這種“小心眼”,薛將軍糾正過許多次後,不得不滿腹無奈地放任自流。然而,心裏卻難免生出“薛玲的世界太過純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中間容不得絲毫灰色”
的擔憂和焦慮,生怕隨著年紀的增長,薛玲的性子也會變得越發地別扭起來。
偏偏,薛將軍本人,也是這種“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極端性格。隻是,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慢慢地被殘酷的現實生活給磨平了棱角,整個人已經變得不再那麼尖銳,更早早就將自己融入了這個時代和社會中。
按照“自己沒能做到的,就想讓下一代做到”的華國老一輩人對兒孫們寄予厚望的想法來看,薛將軍又很是欣賞薛玲這種直白坦然。
在這樣一種“想讓薛玲改變,變得更適應這個時代,卻又不想讓延續自己血脈,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牽掛惦記的薛玲,也跟自己一樣變得圓滑世故,在歲月的長河中越發地麵目全非”的糾結中,薛將軍久久地沉默不語。
……
第二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薛將軍看著率領著一群雞鴨小弟,揚著高高的腦袋,一步三挪地挪動著自己那胖得連白色羽毛都快要覆蓋不住的兩隻大白鵝,在自己麵前炫耀示威般地走過的時候,忍不住就將目光停留在那五隻拖著長長尾羽的野雞,和跟在家鴨隊伍後麵,竭力將自己偽裝成一隻家鴨,卻因為那渾身上下流露出來的“桀驁不馴”神情,而將自己的身分暴露無遺的五隻野鴨,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末了,還是停下腳步,轉過身,衝為首的大白說道:“幫我拿個籃子來。”
即便自詡這一輩子見慣了大風大浪,更在薛玲坦蕩蕩的解說下,對薛玲的異能有了個較為明確認知的薛將軍,在這一刻,也不得不悲哀鬱悶地再次承認:他,還是小瞧了薛玲的木係異能!
這種憑著一些新鮮美味的蔬菜瓜果,就連最難馴服的野雞和野鴨都輕易就拿捏住的手段,可不是培養出兩隻精靈古怪,智商和一個七八歲調皮搗蛋小孩子一般無二,不僅能看家護院,還能震懾住雞鴨的大白鵝,就能解釋過去的!
這種情況下,他,哪能再讓馬國慶上門呢?!
可惜,下一刻,薛將軍就再次意識到:他錯了,他,就不應該覺得,這兩隻大白鵝,一大早就率領著新收的雞鴨小弟來歡送他,就是將他當成和薛玲地位一般無二的主人來尊敬!
“喔喔喔……”
“嘎嘎嘎……”
跟在兩隻大白鵝身後,執行“領導指東,就絕對不打西”忠心耿耿人設的雞鴨小弟們,包括昨天才被抓回來的五隻野雞和野鴨們,排著隊從薛將軍麵前經過,還不忘記學著老大那“蔑視”“嘲諷”的小眼神,瞪薛將軍一眼的同時,嘴裏也難得地哼唱起歡快的歌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