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孝心,若不是他和那三人交好,薛玲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送出這樣珍貴的東西呢?
……
下午,薛將軍上班後,薛玲就待在院子裏,一邊修煉木係異能,一邊聆聽植物們的八卦,目光不時溜躂到院牆角落的那一處雞舍和鴨舍處,在心裏盤算著再過半個月,就又能見到嫩黃色,毛絨絨的小雞和小鴨了。
院門,就是這時被敲響的。
【喲,瞧瞧,這嬌嬌弱弱,風一吹就能吹跑的‘白蓮花’,又上門找虐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見了那麼多林家人,就沒發現他們家中哪一位像這小子一樣,見到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就腿軟走不動。對方笑一笑,再說幾句裝乖賣巧的話,就將一顆心拱手送上不說,還恨不得將自己身後倚靠的家族也奉上的。】
【人類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嘛?——陷入愛情迷潭的人,智商都是負的。要我說,這小子,本來智商就不高,又正好被家人養得傻白甜了些,碰到個合心意的小姑娘,可不就滿心滿眼都是對方了嘛!】
【狗屁的愛情!這兩人之間,哪來的愛情!要我說,都是在做戲!】
【這你就錯了,對這小子來說,這,就是愛情。對那姑娘來說,這,就是做戲。】
……
樓,就是這樣歪的。
而,自從林佟和羅清婉上門找茬,被薛玲趕出去後,滿院的花草樹木就用“那小子”和“白蓮花”來稱呼這兩人了。因此,薛玲依然閉目冥想中,如以前一般,毫不猶豫地漠視了那越發急促的敲門聲。
“玲玲……玲玲……你在家嗎?麻煩你開下門,好嗎?”
等了許久,依然沒聽到屋內動靜的羅清婉,臉上浮現一抹恰到好處的哀怨、委屈和無助,看向林佟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位救她於水深火熱的大英雄,心裏眼裏都隻有林佟一人,而,那些今天被她打著許多旗號才糾集起來的一大群人,都隻是幕台上裝飾用的風景般。
“佟哥哥,這個時間,玲玲應該還在午休,要不,我們晚一點再過來?”
在羅清婉那“天神”一樣敬仰愛慕目光中,激起滿腹豪情壯誌的林佟,聽到薛玲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和薛玲幾次見麵,屢屢想要找茬,卻屢屢敗走的場景來,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嫌棄厭惡。
“都幾點了,還在睡覺,也不知道薛爺爺喜歡這丫頭哪一點!每天待在家裏,除了吃就是睡,不去上學,也不和其它人玩耍,怪不得,外麵的人都說她是個傻子……”
“傻子”兩字一出,如羅清婉預料那般,在跟隨她而來的那群大院和軍區的小孩子眼裏,看見了顯而易見的嫌棄、鄙夷、嘲諷、譏誚和厭惡。
再仔細地瞅了瞅,確實,沒有一人流露出同情和憐憫的神情,就更不用說,因為林佟這番貶斥譏誚的話而生出不自在、不滿和憤怒情緒的。
沒辦法,這兒是軍區,生活在這兒的孩子們,也難免受到父輩親人的影響,而早早就修煉出一個“強者為尊”的觀念。
強者,並不會輕視弱者,更不會蔑視弱者。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輕視,甚至厭惡憎恨那出身強者之家,卻沒有自知之明,更沒有進取之心,隻想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生活的弱者!
“佟哥哥!”抹黑薛玲的又一個計劃成功帶來的喜悅,下一刻,就被羅清婉壓在心底深處,除了她自己以外,不會再有第二人知曉。
然後,羅清婉佯裝臉色驟變,四處張望了一番後,才拽著林佟的衣袖,示意林佟低頭後,湊到林佟耳旁,以一種看似耳語,實則,卻保證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楚聽到的聲音:“你忘記了,薛家不喜歡聽人說,他們家五代單傳的‘小公主’是傻子這件事?”
“她本來就是個傻的!”
林佟眉頭微皺,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正處於“天老大,地老二,我第三”的叛逆期,聽不進這種名為規勸,實則暗含貶低挑釁的話。尤其,說出這番話的還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愛嗬護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