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不!還是很讓人震驚的!
“首長,這就是……看家鵝?”
兩隻還不到自己膝蓋,卻一幅身高一米八氣場的大白鵝,昂首挺胸,傲氣霸道,邁著四方步,小眼睛裏滿是藐視不屑。
一隻大白鵝,身後跟了一隊雞,另外一隻大白鵝,身後跟了一隊鴨。
之前,雞鴨都是寂靜無聲的,偏偏,在大白鵝帶著它們,從薛將軍和馬國慶兩人麵前走過的時候,在大白鵝示威般地叫出聲時,雞鴨們也跟著附和出聲。
馬國慶差點就將手裏的鍋給摔地上了。
“俊吧?”哪怕,這兩個多月裏,每次回到家的時候,這對大白鵝都會帶著它們的小弟,跑到自己麵前“耀武揚威”一番,但,薛將軍依然沒養出個“習慣成自然”。
不過,見到馬國慶這震驚茫然到懷疑人生的神情時,薛將軍就覺得心裏那些再次中了林將軍和王將軍兩人設下的“激將法”,而生出來的煩悶和抓狂等情緒,莫名地就減少了幾分,忍不住就想著:要不,回頭,帶這兩人來一趟,讓這兩人也體會一把這種“三觀”碎裂的感覺?
“俊!”馬國慶隻恨自己口拙,不能像其它戰友那樣,以“舌燦如蓮花”的方式誇讚一下能將大白鵝養成軍犬的薛玲,翻來覆去也不過是“不愧是首長的孫女,就是有能耐”之類的話。
不過,在薛將軍看來,嘴笨憨厚的人,可比油嘴滑舌,機靈古怪的人好多了!尤其,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可以說是從早到晚都待在他身旁,對他的一應生活習慣都了如指掌的警衛員!
“爺爺!”待在院落一角,一邊練習木係異能,一邊察看院子裏花草樹木情況的薛玲,聽到大白鵝那獨特的打招呼聲,和植物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收了手裏的木係異能,小跑著過來,對端著一鍋雞湯,跟在薛將軍身後,進到客廳裏的馬國慶笑道:“馬哥哥,今天我讓人帶過去的西瓜、哈密瓜、黃金瓜和甜瓜,你最喜歡吃哪樣?”
馬國慶那張黝黑的麵容上浮現一抹尷尬,正準備出聲時,卻被薛將軍打斷了:“玲玲,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讓人送水果到軍區的嗎?你是不知道,軍區那幫家夥,都是些強盜!你讓人送來的水果,我就隻來得及看一眼,還沒來得及上手拈下重量,就被那些強盜給搶光了!別說小馬了,就連你爺爺我都沒能嚐到一口!”
“呃……”薛玲眨了眨眼,有心和薛將軍聊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這句從古傳到今的至理名言,到底還是礙著馬國慶在,而不能隨心所欲,隻能訕笑道,“我也是想讓你嚐個鮮,誰想到……”
說到這兒時,薛玲頓了頓,攤手,聳肩,一臉無奈地補充道:“我種出來的水果,那麼受歡迎呢!”
倘若,薛玲的眼角眉梢間,不要滿是驕傲和得瑟的話,那麼,這番表演還比較有說服力。
“小馬,我這兒沒什麼事情了,你回去吃飯吧。”薛將軍正準備揭開湯鍋蓋子,下一刻,卻猛地想到了許師傅那和迥異往常的行為來,下意識地收回手,遵循心裏的直覺和預感,就開始攆起馬國慶來。
馬國慶敬了個禮,應了聲,就準備離開。
“等等!”薛玲喚住馬國慶,指著靠院牆堆了好幾排的藤箱,“馬哥哥,那些箱子裏,也裝了西瓜、哈密瓜、黃金瓜和甜瓜,你挑幾個箱子搬回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吧!”
馬國慶頓足,遲疑地看向薛將軍,臉上沒多少表情,唯有眼底卻浮現一抹期盼和希望來。
薛家的水果,那味道,軍區和大院,誰能不知?
“自己去挑,能搬幾箱,就搬幾箱!”薛將軍大手一揮,他算是明白了,今兒個,就是大出血的日子,怎麼樣也沒辦法避免的!那麼,倒不如大方一些,也免得出了血,割了肉,還沒能撈著一個好,那才是哭都找不著地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