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當然是被她拿走了。
還好,這丫頭沒有笨到家。
伸手接過毛巾,雲初邊擦手邊問:
“你去找柳兒了?”
“找了……”沒跟上雲初跳躍式的思維,如意怔了好半天,才回過味,就皺了皺眉,“……太太把她安排在後院了,奴婢也見不到。”
“後院?”握著毛巾,雲初停在了那兒:“那兒怎麼就去不了?”
“你今兒也見到了,隱院與別處不同,是四進出的,三層院隻有喜字輩的幾人能進去,四層就沒人能進出,那事又不好問喜竹……”
“那裏麵的人……”
“不知有沒有別的門,奴婢就從沒見裏麵的人從正門出來過……”
想起後院那個貌似霜兒的丫頭,雲初總覺的哪不對,但卻不得要領,就低頭繼續擦手。
“奴婢問過徐芳,她也沒留神那壺是誰送進來的,倒是喜蘭,說那日交接廚房時發現的,陸嬤嬤回憶了半天,影虎記的是個小丫鬟去燒茶,沒等水開,四爺就賓天了,慌了神,撒腳就往前院奔,就把壺撂那了。”
雲初就皺皺眉。
廚房就不是露院的了,都翻遍了,獨拉下它?
“喜蘭不知這壺的重要,就這麼悄悄地放屋裏了?”
“那壺一出現,喜蘭就變了臉,撂下一切,就要去回太太,被迎冬攔下了”接過毛巾,如意就著盆裏的水投了投,搭在毛巾架上,“……她說這事太大,鬧不好大家都跟著受罰,還是先看看大奶奶的意思”
“後來呢?”
“大奶奶說太太才好些,看了這壺,又要傷心,左右也不能拿去陪葬了,不如就悄悄放露院由您處置好了,喜蘭就放您屋裏了,後來您一回來就罰了如煙,大家都心驚膽戰的,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麼大的事也能忘,怎麼瞧也不似喜蘭的性格,心下狐疑,雲初卻沒言語,轉身坐到梳妝鏡前。
如意收拾了一圈地上,就跟著過來伺候雲初。
“去找柳兒時,你見到霜兒了?”接過如意手裏的眉筆,雲初自己畫起來,“我今兒在太太的後院,看著個小丫頭很像霜兒……”
“真的!奴婢也聽說她就在後院。”芙蓉興奮地叫了起來,“她活著就好,奴婢還以為……”聲音猛然頓住,如意指著雲初的左眉稍,“這裏向上些……”
“嗯,這樣就勻稱了……”看著雲初依言補了補眉梢,如意滿意地點的頭,“四奶奶您說,太太院裏比霜兒漂亮的丫頭那麼多,老爺怎麼偏偏就看上她了?奴婢總覺得這裏透著古怪?”
本來就古怪,從鏡中瞄了眼如意,雲初沒言語,打開梅花膏,輕挑了些,搓起手來。
良久,換了個話題:
“這些日子啞叔很安靜?”
思路跟不上雲初,好半天,如意才輕笑起來:
“啞叔說您炮製藥材的方法很新穎,問您什麼時候有空,想請您親自去趟後院……”
雲初嘴角就翹了翹。
這魚終於上鉤了,肯主動請她去藥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