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姆大嬸的孫子是個淘氣的機靈鬼,今年剛好八歲,對於外麵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花李浪到來,終於讓這機靈的小子那些無數的問題有了答案。而花李浪在這無知的小子麵前,也終於可以賣弄著肚子中那可憐的墨水,一切都是為了裝逼!
“大叔,征服者之海到底有多大?”
“用盡你的想想,想象你隻是一條普通的魚,對於魚來說,它的族群不過成百上千。一個池塘,魚群可以有幾百;一條河流,魚群就能超過百萬;而大海裏,魚群就不能用數字可以統計的了。所以,像你這麼渺小的魚,即便是你擠破了腦袋,也想想不到大海有多大。”
機靈鬼吞了吞口水,有些跟不上穿越者的節奏。過了好久,他才又問道:“大叔,你見過約德爾人嗎?”
穿越者撒謊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自然見過。”
“那約德爾人是什麼模樣!”
“你可以想象,它隻有一個腦袋,上麵有兩條眉毛,兩隻眼睛,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身體的構造有兩隻手,兩條腿。它不會四肢走路,隻會兩條腿走路。”
“那他們不是跟我們一樣嗎?”
“就是一樣啊!不然它們怎麼也叫做人?”
“呃……。”
……
“大叔,你能教一教我彎刀的使用技巧嗎?”
機靈鬼這一次的問話有些不一樣,花李浪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偏著頭審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屁孩。
亂糟糟的頭發,鼻孔下懸掛著兩條別具風格的鼻涕,當風吹過的時候,他便用力一吸,外麵那兩條東西突然間就不見了。
“嗯,是個聰明的小孩!”
而此時的花李浪正坐在木凳上,手裏拿著短斧用力的劈砍著身邊的木材,他的旁邊早已經碼好一大堆材。這是花李浪留在村莊裏的第六天,本想住一晚就離開的花李浪,因為阿裏姆大嬸擔心他腿上的傷勢而挽留了他。花李浪是個禁不住挽留的人,所以答應傷口好轉後就立即離開,平日裏順便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聽到了小家夥的話,花李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他,好奇的問道:“裏昂,你怎麼知道我會用彎刀?”
小裏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小聲的說道:“你昨天用木刀訓練被我看見了,我感覺比我爹要厲害,大叔您能教一教我嗎?“
“額!”花李浪沉呤了一下,就在少年緊張的注視之中,他突然一笑:“又不是什麼深奧的東西,你既然想學,那我就教一教你吧!”
花李浪站立了起來,去柴屋裏拿出了那柄沒事削成的木刀。裏昂所說的刀法便是花李浪目前為止唯一掌握的戰鬥技能,作為一名海盜所掌握的簡單刀法,它甚至沒有名字,係統上也顯示著:“無名殘缺的刀法。”
聽起來有些坑爹,但畢竟是窮凶極惡的海盜掌握的東西,對於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小屁孩自然以為很厲害。昨天的時候,花李浪閑得蛋疼耍了幾下,沒想到被這個少年留意到了。
在係統顯示當中,這門不怎麼樣的刀法共有三級,而花李浪掌握等級也是三級。這並不是說花李浪對這門刀法已經掌握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隻是留下了一些經驗按了兩下那個升級的按鈕而已。在記憶之中,穿越前的這個家夥確實學過這門刀法,該怎麼教確是花李浪從未想過的。
沉思了片刻,花李浪突然想到了什麼,橫刀於胸,目光專注而深情的看著刀身,輕聲低問道:“你可知道什麼是刀?”
裏昂摸了摸頭,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勉強答道:“刀難道不是一種武器嗎?”
花李浪聞聲抬頭,雙目緊盯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炙熱的目光猶如神華:“那武器又是什麼?”
麵對花李浪那深邃無比的眼神,裏昂突然感覺到無比的心虛,他強吞了一口口水,左右手搖擺不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