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序(1 / 2)

公元1976年屬於20世紀70年代的中後期,是中國農曆丙辰龍年。這一年是極不平凡的一年,對於新中國來說可謂是災難深重:新中國的三位偉人毛主席主席、******總理、朱德總司令、相繼離世;1976年7月28日淩晨3點42分,中國河北省唐山地區發生7.8級強烈地震。二十四萬多人死亡,十六萬多人受傷。同年十月六日******被逮捕,並接受隔離審查,這標誌著動蕩十年之久的特殊時期結束了。

1976年3月8日下午,宇宙空間內一顆隕星順地球繞太陽公轉的方向,以每秒十幾公裏的速度墜入地球大氣層中。與此同時,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山脈,有一個偏遠的山村,村裏有一個叫關順旺的男人,正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臨產的妻子。

這顆隕星與大氣層發生劇烈的摩擦,飛至吉林地區上空時,燃燒起來,成為一個巨大的火球,無比壯觀,15時01分59秒在吉林市郊區金珠公社上空發生爆炸。同時關順旺家一聲嬰兒的啼哭從產房中傳了出來,關順旺無比興奮的意識到自己已經當爸爸了,那種喜悅的心情竟夾雜著莫名的憂傷。屋裏負責接生的老娘婆叫道:“生了生了,關順旺,是兒子,快把熱水端進來。”那時思想和醫術落後的農村,普遍都是在自己家接生孩子,危險性很高,負責接生孩子的婦女,黑龍江地區叫老娘婆,也叫接生婆,別的地區另有別種叫法。

產後的工作很快收拾完畢,接生婆吳嬸囑咐了關順旺幾句,然後就回去了,其實嶽母在旁邊伺候也不用他操什麼心。到了晚上關順旺殺了一隻大公雞,給妻子熬點雞湯補補身子,關順旺笑的嘴都合不上了,把藏了好久的東北紅高粱酒也拿了出來,隻等著住在他們家的一個知青回來一起喝幾杯,慶祝慶祝。

張華年山東人士,十七歲時響應黨的號召,做了下鄉知識青年,來到這個偏遠的村子好幾個年頭了。到這以後就被安排在了關順旺家居住,幾年時間與關順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旺哥,今天什麼好日子呀?這又是殺雞,又是好酒的?”張華年一進屋就聞到了酒香味和肉香味,一屁股坐在了大炕的木桌旁邊,拿起筷子就要吃,一看居然還有關順旺的嶽母,又把筷子放下了“不好意思,伯母,你怎麼來了?”。

關順旺的嶽母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你嫂子今天生孩子了,我來伺候幾天月子。”

“啊?都生啦?這麼大的事旺哥你咋不提前通知我?”張華年一驚“什麼時候的事啊?男孩還是女孩?”

“當然小子了!”關順旺一臉驕傲的樣子“你哥撒下的種子,我心裏還沒譜麼!”

“是麼?那一會我可要好好看看大侄子。明天到供銷社裏給侄子買個禮物去。”張華年端起酒杯大列列道:“旺哥,我先恭喜你喜得貴子,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說完一仰頭,五十二度的東北紅高粱酒,一口氣滿滿一杯進肚了。完了後還說了句“好酒!”

“那是啊!你嫂子我們倆結婚時我都沒舍得喝這個酒,我陪你,今天咱哥倆這一大瓶子,全幹光它。”關順旺說著就要幹杯。

張華年一把攔住他道:“旺哥,今天你少喝點啊,嫂子剛完生孩子,一會你還是好好伺候伺候嫂子吧。”

“兄弟!自從你嫂子懷上我還就沒放開喝過,今天趁著高興,還有人替我伺候,咱倆可勁喝!”關順旺轉頭對嶽母說道:“媽,今天你受累了啊!替我伺候伺候我們家的大功臣,以後我一定好好對她。”

“行,不過你還是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嶽母吃了幾口飯,便到裏屋伺候閨女去了。

五十二度的紅高粱酒,兩杯酒下肚,兩人都有點醉了,說話有點不利索。一會說起張華年剛來那會,一會又聊起村裏的公社的事,一會說起社會主義好,在毛主席的領導下大家齊心協力,等等……!最後話題落在了剛出生的孩子身上。

“我說,旺哥,小侄子都出生了,給他起名字了麼?”張華年有些大舌頭了。

“你還不知道你哥,大字不識一個。”關順旺也有些醉了,口齒不清道:“你不是有文化嗎?來,給起個名字。”

張華年略微想了一下“好,叫關愛國咋樣?”

“關愛國?”關順旺搖搖頭“隔壁李財家剛生個兒子叫李愛國,重名了,換一個。”

“那就叫關敬黨吧!”張華年哈哈道:“咱們都響應黨的號召,所以尊敬黨,怎麼樣?”

“我說老弟,別看你哥不認識字,但你哥可不是俗人。”關順旺連比劃帶說“什麼愛國,愛黨,敬黨,又建民,建國啥地,也太俗氣了太普遍了,幾乎現在隻要生孩子就叫這樣的名字。說實話,你這名字華年就好聽,我就喜歡,你也給你侄子起個這麼好聽的不俗的名字吧!”

三杯杯酒下肚,關順旺確實喝多了,說話都不管不顧了。當時正是特殊時期的高峰期,誰敢說愛國,敬黨這樣的名字俗,那肯定被定為反動派。關順旺語無倫次,可是張華年卻懂得這裏麵的厲害,聽到這些話,酒瞬間就醒了一半。要不是知道關順旺父母在國共內戰時,為了給解放軍送米糧,被***的飛機全給炸死了,還有也了解關順旺的為人,並且與關順旺有著八九年的深厚感情,肯定出去告發他了。“旺哥,你喝多了,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