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再次被綁(2 / 2)

夏侯嘉懿搖擺不定,眼中的擔憂也毫不掩飾,灼熱得嚇人,又感到溫馨。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他突然向前一步,張開手再次抱住了她,小聲的在耳邊說“自己萬事小心”。

不等四季回答,人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那兩個守衛也跟著退下,直到夏侯嘉懿的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紅葉看著已經慢慢被支下去的人們,沒骨頭似的靠在四季的身上,“主角都走了,大將軍能放我們出去了嗎?”。

石行沒有接話,等著人全部都走光了,屋子裏隻剩下他們三人,四季還在想尉遲瑉臨走時高深莫測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用隻有三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利用價值”。

死靜過後,三人中,石行率先開了口“我家主子像請兩位去宮裏做客!”

“主子?”四季嘲諷的問“不知將軍口中的主子是指太子殿下,還是三皇子殿下?”。心裏想起初翠的死,便多留了個心眼。石行雖然可恨,不過他也隻是聽命做事,真正可恨的人其實還是發命令的那人。

長年訓兵的大聲,讓他的嗓子沙啞無比,如粗紙摩擦牆壁的聲音“我的主子不是太子,也不是三皇子,三十多年來一直隻有一人,尉雷的皇帝”。

四季仿佛被一顆大石砸在頭上,昏昏沉沉地反應不過來,尉雷的皇帝?,這個答案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那個人她見都沒有見過,更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惹上他,為什麼?為什麼?,一國之君會來殺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你說謊,如果你的主子真的是他,為什麼一個皇帝會來刺殺我?”。

“石某的主子的確的皇上,至於姑娘口中的刺殺,我們實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姑娘弄錯了什麼?”。

嗬嗬!,跟她裝傻,在她這個親眼所見的證人麵前居然還裝傻,雖然一向不以為這人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不想竟無賴到這種地步,四季咬牙心裏燃起熊熊烈火,幾乎快燒掉她腦中理智的弦,這些人到底把人命當成了什麼。

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紅葉摩擦著那手心裏的四個月牙印,都快破了皮,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勁,抬起頭,她疑惑的看著他,觸及到的是一片春水,清澈可家底,純粹透明,有一絲憐惜,一絲自責,一絲氣惱。那眼神在向她訴說著四個字;稍安勿躁。

似春水澆來,春風吹過,熄了她心頭的火,吹走了她的煩躁。反正四季是安靜下來,卻覺得手心裏火熱,隻是一個關心的眼神,就能讓自己心靜,莫名的有安全感,果然,他是特別的。

也不知從那來的勇氣,四季沒有甩開他,在紅葉或驚訝,或欣喜的表情下,反握他的手,轉向石行說,“怕是我弄錯了,麻煩轉告貴國陛下,四季和紅葉不過是一介草民,萬萬不敢去不敢去擾了聖上”。

隻是拉著他的手,就算對著石行,也不會再失態,也不知紅葉到底在外麵站了多久,總之他的手很涼,即使身邊是冒著熱氣的水,也溫暖不了。但是四季正需要這個體溫,能冷卻她快燒壞了的腦子。

石行板著臉,淩厲的目光掃來,如刀子一般劃過她,沉聲道“小姐請不要逼石某動手”。

幾乎是在他話落下的一刻,紅葉突然擋在身前,雖然還是漫不經心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不如表情那般溫和“也請石將軍不要逼我動手!,就憑你這點人數,你認為能贏得了我嗎?”。

紅衣,黑發無風自揚,他不算張揚,也不算謙虛,慵懶和清明都恰到好處,一抬手,仰頭,動作間的自信,盡是風華,堪稱絕代。

石行果然猶豫了,閉上嘴巴沉默了一會,隨後歎了口氣“我本不想用這個威脅你們的”,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金鈴,金鈴小巧別致,鈴口刻著一圈文字。在看見金鈴的時候,紅葉的笑容已經不在,鈴鐺一搖,隻聽“叮鈴”一聲,身後的四季胃中一陣絞痛,竟痛得她彎下身子去。紅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眸子裏的戲謔消失得徹徹底底,他慌亂的擁著她,著急的呼喚她的名字,懷裏的人,卻沒有半點回答。

她暈過去了,紅葉看著懷中蒼白著臉的人,又看了同樣慘白的石行,突然笑出聲來“好大的手筆,居然是金鈴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