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一直注意著四季的表情,看著她充血的雙頰,胸口磐石慢慢出現裂痕,這就是他的主人,等待了十年,盼了十年的主人,一個看上去冷漠、理智老練,實則溫柔,熱心、倔強、純情的小女孩,繞有興趣的上下打量現在的四季,她的五指緊握成拳,不斷的發抖,可見有多緊張。目光又落在臉頰上褪去疤生出的新肌膚上,那裏成淡淡的粉色,指腹輕輕地摩擦,感受著手指上的小小凸起,目光能揉出水來,“對不起,疼吧!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令牌會帶給你很大的麻煩,給瑞姝是最好的選擇”。
話音一落,原本蠢蠢欲動的心被仿佛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神智也一下恢複清明,四季睜開眼看著眼中滿是柔情的紅葉,曖昧的氣氛依在,情意卻全無,口中說不出的苦澀,四季眨了眨眼睛,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分虛假,那表情卻比她包裏的金子還真,正因為如此,就越覺得可怕,看不透啊!看不透……這如何能信,拿什麼信。
身子後退了一些,避開的紅葉的觸碰,不理會眼前人是什麼表情,四季迅速從床上站起,下意識的想低著頭,但她的驕傲不允許露出半點懦弱,死死地把頭抬著,平淡地說“紅葉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臉上的傷與你無半點關係,令牌的事,也不必留心,我怕麻煩也不貪心,那原本就不是我的東西,給誰都一樣”,話突然一停,呆了幾秒,四季突然笑了起來,輕快的道“你剛才說給瑞姝,鳳火令不是被焰雲奪走了嗎”。
聽言,紅葉也笑了起來,嘴角一邊上挑,“你認為瑞姝在明明知道焰雲會來搶情況下,會沒有對策嗎?你們選擇離開的時機很好,再晚一天,也會被牽扯進去”。
對策?四季腦中慢慢浮起沈容的臉,難怪這麼久都沒有見慕禾追過來,原來他也自身難保“那現在的情況是……”。
“燁國野心太大,令牌落在慕琰的手中一定會有大亂,你認為夏侯恒會坐視不管嗎?夏侯恒加上瑞姝,就算慕琰手上有四國中的第一大將,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四季的心狠狠地涼了下來,夏侯恒的計謀她是見識過的,在加上瑞姝,結果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想起那個比自己還驕傲的人,不知他現在是什麼心情。“慕禾、焰雲、夏侯嘉懿他們沒有事吧?”。
紅葉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她為什麼會問,認認真真的回答“夏小王爺被他哥哥護得好好的能有什麼事,燁國皇帝應該氣得不行,不過他那個年紀,氣一氣也不傷身體,至於焰大將軍呢!好像傷得不輕,但沒有性命危險,休養幾月又能上陣殺敵”。
活著就好!隻要還活著,其他的都不是問題,想不到,自己的匆忙還躲開一場浩劫,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四季慌亂的問“那縹戈和陸書雅他們沒有被卷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