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慕禾“唰…”地一聲收起折扇,因被笑意染紅的臉上,是沒有遮掩,直白的笑,四季卻看花了眼。昨夜以後,慕禾似乎準備脫下那麵具,沒有之前那謙謙有禮的文雅,此刻他笑得一分捉弄、三分打趣、五分嘲諷。
這才是真正的慕禾,從心裏藐視著眾人的男人。
慕禾挑了挑眉頭,朝著四季做了個繼續的動作,便微笑著轉身離開,焰緊跟其後,臨走前,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一眼四季,眼裏的寒冰化開,染上點點笑意。
四季心裏羞愧難當,隻想找條縫鑽下去,偏偏被最不想讓的人看見了。
那二人的身影剛消失在拐角,穆筠就發出小小的一聲怒吼,四季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女病人在勾引縹戈,偏偏縹戈為人溫和,隻是避開她的直接接觸,卻沒有拒絕給她治病。
那麵的小師妹也氣紅了臉,隻是人多卻不好說些什麼。
穆筠直接氣憤得站起身,未等四季反應過來,一言不發的便朝船艙裏走去。
唉!微微的歎了口氣,四季凝視穆筠走到一半,又掉回頭來,原本滿腔的委屈在五秒內變成滿腔的熱血,便有些羨慕,她的單純和單蠢。
穆筠走到四季的麵前,認真的說“四季…為了我,你能不能在肋間插兩刀。”
絲毫沒有猶豫的搖頭“我可以插你兩刀”。語落,四季狠狠的一腳踩在穆筠的腳上,趁著穆筠還沒有開口大叫以前,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
心裏的氣消了一些,四季故做嚴肅的說“一點小傷,換一個男人值不值。”
穆筠急急點頭,四季看她疼得眼睛裏淚花都在打轉,心裏感慨,愛情,真可怕。
想歸想,四季還是把手放下,一可以說話,穆筠眼裏的淚水便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在四季疑惑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說“你踩倒我的小腳趾了!”。
十指連心,大概能想象得到有多疼,四季眼中浮起愧疚,卻有拍了拍穆筠的肩膀鼓勵道,“都說愛情是偉大的,你就奉獻、奉獻好了!”。
穆筠一把拿起肩膀上麵的手,握在胸前,無比真誠的開口道“其實我想說的是,腳趾動不了了,大概骨折了!”
那淚水一滴、一滴地打在四季的手背上,四季嘴角一抽搐“真的?骨頭那有這麼容易斷”。
“真的!比你包裏的銀子還真,其實我這跟腳趾在三個月之前的訓練就斷過一次,才剛剛好…受不得力。”
四季一呆,反應過來以後立刻扶著穆筠朝著縹戈大喊“喂!大夫!這裏有人的骨頭斷了!”。
這一聲嬌呼,就如同平地驚雷,在原本嘈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出,立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最後,穆筠被四季和縹戈一左一右的扶著回房間,縹戈檢查以後得出並無大礙,隻是由於壓力所致,舊傷未愈導致的骨裂,休息幾天,包點藥膏就夠了。
於是,穆筠的追男計劃還沒有開始。就被四季給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