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活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猛然清醒“我在哪兒?這裏是什麼地方?”環顧四周,屋舍簡陋,蓬蓽不生輝,一桌,一椅,一燈,一床還有一茶壺和兩杯子。和丞相府真是天壤之別。
這麼爛的地方,怎麼住人啊?“住人?不對,我好像是”想到自己可能被綁進來的,管玉器急急忙忙地穿鞋子,她要離開這裏,在綁架自己的人沒回來之前。
穿好鞋子走下床,玉器一打開門,迎麵走來一白衣仙子,她拎著飯盒步履輕盈地像屋內走來。
管玉器嚇得不停地往後倒退,一步一步,退回自己的床邊,退到無路可退。
都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一點也沒錯,不,她要加一句:還很恐怖!
麵前的女人長著一副仙子一般的麵孔,可是管玉器卻感覺不到和藹,到時陰森之氣遍布。
女子望望屋外西下的斜陽,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水潤的紅唇輕啟“你還能睡,都錯過了逃跑的時機了”
“我又不認識你,你幹嘛抓我!”既然她語氣不善,管玉器也沒必要客氣。
紀子岩笑意盈盈地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攤在管玉器麵前,語氣輕柔道“那你認識這個嗎?”
“攝魂心法啊,怎麼了?”管玉器想也不想破口念出。
紀子岩盈盈的笑意愈演愈烈,像是自己馬上就要得到意見至寶似的。
笑過之後語氣立馬變得低沉又嚴厲“那就給我坐下,好好的一字一句地念出來!”
這是威脅的語氣,按著管玉器的肩膀強迫她坐下,自己則拿出紙筆做好記錄的準備。
玉器沒想到她的力氣會如此之大,大到自己不得不委屈地坐在椅子上。
但她就是火爆脾氣,伸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憑什麼你讓我念,我就念啊,比我老爸還拽!”
管玉器凶完了起身就離開,然後又唯唯諾諾地乖乖坐回原地,聲音狗腿又諂媚道“其實有時候聽聽美女的話也是不錯的決定哈”
因為紀子岩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這種方法對貪生怕死的管玉器甚為有效。
這不,乖乖地著不說,還很客氣。
其實她的心在哭泣,真的在哭泣。
“當初就應該先給自己買一份保險,嗚嗚嗚嗚”幼小的心靈,在無聲地哭泣,無聲地反抗,可惜無人聽到。
管玉器拿著《攝魂心法》念一句,紀子岩記下一句。
這不是姐姐寫的什麼武功秘笈嗎?難怪她不認得,不對,如果我把這全部念完了,她會不會把我‘哢擦’掉?
一想到她會把自己殺了,管玉器瑟縮了一下冷汗直冒。
“你在想什麼,還不快念?”紀子岩招魂搬的聲音響起,驚的管玉器直嘚瑟。
“我在想我該上廁所了”
有人說‘想上廁所’‘要上廁所’哪有人說‘該上廁所’,這明顯是借口。
“去吧,出門左拐”紀子岩放下筆,曉得唯美。
管玉器屁顛屁顛地跑出門往右邊狂跑“你讓我左拐,我偏右拐,看你能拿我怎樣,哼!”
這個時間段正是個和時間賽跑的最佳時機,就看是管玉器先離開這地方,還是夕陽先落下。
事實證明,管玉器沒跑過時間。
夜黑了,整個村莊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和往常不同,除了月光被遮住外,四處還彌散著陰森可怕的氣息。
管玉器以前也走過夜路,可不曾如此害怕。
夜,靜的可怕。腳踩在枯枝上發出‘吱吱’的聲響,放佛野獸在撕咬獵物啃食它們的骨頭。
‘嘭’“哎呦”管玉器一腳踩空整個人跌倒在地,手掌搭在一硬物上,食指和中指似乎摳進硬物裏麵。
玉器抓起硬物拿到眼前,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處,原來是骷髏!
“啊”一著急,手上的骷髏頭怎麼也扔不掉,原始兩手指扣在兩眼睛的部分,陷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