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漁叉是蘇子煜特別處理過的,削的極尖尚且不說,還用那快要熄滅的炭火烘烤過,所以這漁叉簡單堅硬無比,輕輕鬆鬆的刺穿魚尾骨,讓其掙脫不得。
大魚也像是知道自己掙脫不了,竟然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番,便任君處置了,大魚落網,拎著漁網的苗沛嵐隻覺得手下一沉,拎著網兜的手差點因為猛地一受力而丟掉這網兜,幸好及時拽緊,避免了這悲劇的發生。
蘇子煜見狀,取了苗沛嵐準備編織花環的幾枝長長才楊柳枝扯了扯,韌性還不錯,就這麼交錯的串在網兜上,而另一頭也牢牢的固定在了楊柳樹幹上,網兜便沉浸在了溪水之中。
蘇子煜做完這些,這才拾起丟在溪岸邊的漁叉,又重新回了溪水之中。
蘇子煜說道,“行了,你要不要來踩踩水?”
踩水?苗沛嵐抬頭,用手掌遮掩著眼上,炎炎夏日,看那驕陽似火,灼熱刺眼的陽光毫無保留的釋放著它的光芒,就連那楊柳在那光芒下也顯得怏怏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像現世那樣,短衣短褲的,一層裏衣,一層外衣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的,雖然在這楊柳蔭下待著,但那專屬於夏季的悶熱依舊把她悶的汗流浹背。
看那清澈見底的溪水,苗沛嵐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更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自己是旱鴨子沒錯,但是並不妨礙踩水呀!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的雙腳似乎已經被冰涼的溪水浸沒。
苗沛嵐當然十分讚成這個提議的,於是在蘇子煜的指引下來到一處水深尚淺的的地方,褪掉了鞋襪,緩緩的踩進溪水中,就和想象中一樣,冰涼的溪水沒過腳背,陣陣漣漪掃在腳踝處,就像羽毛輕撫,癢癢的,卻暫時祛除了夏日炎熱,舒爽冰涼的溪水讓苗沛嵐不禁玩心大發,踩著淺淺的溪水,小心翼翼的抓著藏匿在石縫之中的小蝦。
盯著一小隻淺色幾近透明的小蝦米,停歇在兩塊淺灰色的鵝卵石之間,苗沛嵐緩緩的挪動水中浸沒的雙足,深怕動靜太大嚇走了小蝦。
事與願違,有時候,你越想做成某件事兒的時候,老天便最喜歡給你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正當苗沛嵐已經走進那鵝卵石,弓腰去捧小蝦時,卻被一顆突如其來的小石子給消散的一幹二淨。
濺起的水花落了她一臉,澄淨的水麵也被那石子弄得一陣陣漣漪,這哪還能抓蝦?這真的是抓瞎了!
石子的起點是來自於已經連著叉了兩條魚收拾上岸的蘇子煜,將身上多餘的水擰掉,披上幹爽的外衣,蘇子煜的目光卻一直未曾離開放在垂楊柳下的那兩支用柳枝編成的沒有花的花環,一大一小交疊著放在一起,大手拾起那花環,身後的姑娘正小心翼翼的想要做些什麼,蘇子煜離得不遠卻也不近,但那認真嚴肅的麵龐卻清晰的印在眼前。
蘇子煜從來也不否認自己確實是對這姑娘上心了,這短短的幾天的相處竟是他過往七年裏從未有過的愉悅,甚至讓他暫時忘記了任務,忘記了身份,忘記了一切。
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打破了自己一成不變、毫無波瀾的生活,等他回過神來時,手中赫然出現了一顆小石頭,斑駁的石身,看上去很平凡的石子,表麵卻光滑的不可思議,隻有一個指節大小,蘇子煜竟覺得這顆石子竟十分的可愛,緊緊的拽起這顆石頭。
看向現在正緩緩彎腰下去的苗沛嵐,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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